似这种人,她一向是当傻子看的,一时之间连话也不想多说了。
“你若愿意,那我就将此法传于你,只是,再不得外传。”大长老说着,目光看向阮荣安身前的那些匣子。
“自然。”阮荣安应得痛快,伸手按上药匣,一一收好,而后看向大长老,意思表示的很明白,一手交药,一手交炼蛊之法。
大长老忍不住又看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往内室,片刻之后,取了一卷皮卷出来,递给阮荣安。
阮荣安接过打开,一眼扫过之后,便将上面的要求记了个七七八八。
毒虫,毒草,药草,等等。
“多谢大长老。”
阮荣安吸了口气,笑着将药材退给大长老。
大长老忙接过,稀罕宝贝的不行。
阮荣安也很满意,仔细看过之后,发现有些东西都是南蛮山里才有的,便又跟大长老说了几句,劳烦她准备。
大长老答应的痛快,但送是不可能的,阮荣安也没纠缠,痛快的许了金银。
人在屋檐下,舍点钱就能解决的麻烦都不算什么。更何况,若是能借机与寨子里的人交好,也是件好事。
看她这样干脆,大长老眼中一喜。
寨子里的日子自然富裕不到哪儿去,能让族里的人多挣点,自然是好事。
阮荣安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是将炼蛊之法拿给一月看有没有问题。
一月细细去看,表示是正常的炼蛊之法,她没看出问题,但片刻之后,心中一紧。
这精血——
“姑娘,这蛊交给我就好。”一月不自觉捏紧方子,笑着道。
她虽未亲自炼过蛊,但学过,一眼就看出,如果照这方子来炼,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阮荣安伸手,从她手中取过方子,微微一笑。
“我来。”
“姑娘!”一月有些慌张开口。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阮荣安抬手。
若是寻常的事情也就罢了,可这蛊的结果大长老已经告诉她。执意要求公冶皓的是她,她自问虽不是多么良善之人,却也不至于去要身边亲信的命。
一月急的不行,可阮荣安打定主意的事,又岂是她能说动的,只好暗自着急。
几个丫鬟知道之后,都开始想办法,可根本无计可施。
阮荣安与大长老说好之后,只用了几天时间寨中的人就将阮荣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阮荣安也动身离开。
回程的路上,寨子里的人亲自相送,这段时间在她那里挣了不少钱,寨子里的人在面对她时也热情了许多,一路十分周到的将人送到了山外。
出了密林,眼前豁然一开,阮荣安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些日子,眼前的不是山就是树,密密麻麻,她感觉最近一段时日,再不想看见密林了。
阮荣安一行人一直在跟外面通着信,可外面等着的人还是没办法放心,公冶家的人,廖家给阮荣安的护卫,一群人等的心急如焚,眼下见了人,全都松了口气。
可算回来了。
最高兴的是公冶皓派来的护卫,要不是担心进去找不到人还跑丢,他们早就追进去了。
这些时日,京中常有来信,一封接一封,他们看得心颤。
阮荣安仔细想过,若要炼蛊,自然要寻一处安全的地方,以免发生意外。
她有想过要不要寻一秘密的地方,将蛊炼成之后再回京。可仔细一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越是隐秘,越是让人想要探究,如此再三,谁也不能确定消息最终会再哪里走漏。
相比之下,京都情势复杂,虽然危险,可有公冶皓在,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一想,阮荣安定下决心,下令启程回京。
她问过大长老,要炼成此蛊,需三个月的时间,每日精血不断。启程之前,她飞鸽传书出去,命人开始筹备炼蛊所需的珍奇药材。
从南蛮回京,阮荣安一路鞍马劳顿,走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