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帐篷撑起来后,对连连打哈欠的宁简说:“睡吧,一会儿日出的时候我叫你。”
“真的?”宁简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那我可真睡了啊。”
宁简确定他不会一个人偷偷吃独食,便放心地躺进帐篷里,不过帐篷并不大,要想容下两个人倒也能勉强挤一挤。
“你要是半夜想溜进来拍我丑照,记得别开闪光灯。”
“……睡吧。”应知予无奈。
…
四个小时眨眼便过。
清晨的薄雾之后,阳光层层叠叠穿越云层,日出即刻。
不用应知予的叫醒服务,宁简就醒了,刺眼的曜日让眼皮有些沉重。
“宁简?”应知予没想到自己醒了,喊了他一声。
宁简眯着眼睛,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躲了躲。
“等会儿,你先过去点……我感觉我要喘不上气了。”
应知予给他腾出一点位置,但效果微乎其微,他拉开帐篷拉链,顺手开了个小天窗。
橙黄色的暖阳洒进帐篷内,光有了形状。
再望向仍旧迷糊的宁简,应知予稍滞,薄唇微启:“我给宁老师渡点氧?”
宁简空耳再犯:“……什么痒?”
什么痒的问题还未得到解答,因为宁简察觉到自己的唇被人轻轻地碰了下。
不是微凉的手。
而是唇对唇,温热干燥。
也不是痒,是氧气。
“这样渡气……”
宁简舔了下唇,彻底苏醒,望向他说,“不太够吧。”
尾音吞没在一阵略显急促的呼吸之中,相比于第一次在洞穴中交代的轻吻,这一次双方仿佛有了经验,拥吻得激烈。
呼吸你追我赶,猝不及防,宁简被他捏着后脖颈,几乎是一种无路可退的状态。
气息乱得堪比卷在一块儿的毛线团,缠绵的吻转换过于快,宁简又不是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类接吻高手,很快就想缴械投降。
“换气。”应知予友善地提醒。
“……”
不是,大半辈子没接过吻了是吧?
这么折磨他!!
宁简本身就刚刚醒来,脑子都不清醒的时候,能分清自己在做什么就不错了。
腿软得要命,但还是听话地张开嘴,让氧气顺利的进来。
唇和唇黏糊地贴着,粘滞一般。
许久,才得以分离。
应知予撩了下他眼前的碎发,目光温柔。
“现在这个吻应该算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