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清转过头,看到那是他在华定娱乐的经纪人,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陆泽清勉强开口:“周哥!我”
周宽没说话,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那冰冷的眼神让陆泽清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拍到了你。”周宽声音淡淡,“所有目击证人都证明是你去威胁陆泽成,并且将陆泽成拽下了山崖。”
陆泽清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慌,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他虽然当时确实踏空,但陆泽成在他前面,本来可以有机会抓住崖壁和枯枝,是那家伙刻意没有动,给所有人制造出他就是要害他的假象!
而且还有远处有人要杀他,华国禁枪,能有本事调动那样的人,一定是郁季!
周宽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冷冷地说道:“我说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包括记者拍下的视频和现场的目击证人。”
“等你的伤情轻一些,就该去坐牢了。”
“你说什么?!”
陆泽清的脑子一瞬间像是被放入洪钟狠狠敲击,他试图辩驳却又深深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几乎百口莫辩。
“到底是谁找来了那些记者!”他如困兽一般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我原本只是想找陆泽成说话,我没想!”
“那是谁逼着你去威胁他了?”
周宽冷冷一笑,陆泽清顿时哑口无言。
“原本你还要赔偿公司近千万的违约金,不过谁让你是陆家的少爷。”
陆泽清一愣,周宽道:“陆家产业的股价大跌,陆涛没办法,只能帮你付了这笔钱。”
这看似是个好消息,但陆泽清却觉得眼前一黑。
这原本该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毕竟给陆涛带来过一些利益,他身上的罪名再严重,如果陆涛肯操作,至少还能保他一条命。
但拿出一千万的陆涛如今恐怕自顾不暇,哪儿来其他的资金为他打点?
陆泽清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倒,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宽已经离开了。
医院的门被推开,一群记者蜂拥而入,他们的摄像机对准了躺在病床上的陆泽清,闪光灯几乎将他的眼睛刺伤。
“陆泽清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
“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动机要杀害陆泽成先生?”
“你这么做是否出于陆家授意?据说陆泽成先生是您的兄弟”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袭来,陆泽清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快要爆炸。他下意识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早就无处可逃。
他的声音在记者的喧闹声中显得微不足道:“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但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解释,直到有警察过来开始呵斥:“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这里面是犯罪嫌疑人!”
“都出去!”
陆泽清在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但却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洁白的病床上。
而与此同时,今天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满了山洞前的野草坪。
“雨停了。”郁季说。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信号很微弱。
他尝试打了两个电话,但水果手机在这种荒郊野岭实在不靠谱,拨号一直失败,网络也不通畅。
他又转过头去看躺在里侧的陆成。
陆成毕竟不是铁打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似乎是臂骨折了,腿部也有肌肉拉伤。
后半夜的时候陆成有点发烧,郁季把外衣脱给他,又被好一阵推拒。
“只是发烧,又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