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是人类最本质的驱动力。
或者说,利益也是每个人最在乎的东西。
当然,利益,不单单指金钱。
比如女人、权势、修为,其实人所有在乎的东西,都可以归结为利益。
甚至包括感情。
所以每个人做事,第一考量的永远是自身利益。
姚玉固,姚家族老。
此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相比于对百姓的仁厚,叶枭对豪族,的确算不上多么友善。
征收各种税赋,压榨豪族钱财。
甚至说,叶枭对官员,相比较于叶祀,也并不算多好。
固然有许多福利,可是归根结底,这些东西,比起叶祀给与官员的自由度,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一个县令,一个任期内,可以贪腐多少银钱?
那根本不是叶枭能够给予的。
从这个角度而言,豪商豪族,乃至官员,追随叶枭,未必有跟着叶祀舒服。
面对姚玉固的提问,姚德斌深吸一口气。
拱手道:“四叔,我姚家虽为豪族,可是这么多年,在朝廷之中,并未扎根,而且真说起来,我姚家,也并不缺少银钱,不是吗?
而我姚家若想再进一步,缺的不是银钱!
而是权势,而是底蕴。
眼下,机会就摆在我们姚家面前,如果我们不把握机会,便是家中资产,再多十倍,又能如何?
将来真被人觊觎,又真能守得住吗?到时候这资产,是为谁所赚?”
听到姚德斌的话,姚玉固不以为然。
摇头道:“德斌啊,我姚家可不是那些普通家族,家中高手可不少!”
“若是天下七宗之一,欲灭我姚家呢?”姚德斌直接开口道:“若是真说将来景州牧给咱们扣个谋反的帽子呢?未来之事,谁能说得准?”
看着姚玉固陷入沉默。
他沉声道:“可我们如果趁机立下功劳,有了从龙之功,在朝中有了话语权,谁还敢随意拿捏我们?”
“可。。若是那叶枭败了呢?你想没想过,那可能就是灭族之祸!”
姚玉固满脸凝重。
姚德斌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之前,我真的会担心这个问题,甚至说,在我看来,那叶枭,本就是必败的局面!
可是如今战事开启,天武皇帝以二州之力,抵御朝廷和楚军儿不露败相,不正是看出其能力不凡,麾下兵精将广?
再得景州,其声势更胜,岂有败理?”
他拿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道:“更何况,此事若成,乃是滔天之功,将来我姚家说不定便是封侯封伯!如此机会,冒些风险,难道不值?”
他无比认真道:“四叔,机会千载难逢啊!
你要知道,一旦大定,便如同现在一般,再想要在朝中立足,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
而且退一步说,你想没想过,我姚家不做,陈震还可去找别人?
这件事情,可不是非咱们姚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