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都有,其中也不乏各种阴谋论,有人说明葭月为情所困,结果季霜辞人面兽心,反倒误了性命,也有人说明葭月正是因为身体出现了问题,才激流勇退,幕后操刀,结果还是棋差一招,没有斗过命运……
不管是内部外部,无数人的目光皆有意无意的聚焦在季霜辞身上,她们想知道这位年少成名的经商天才,会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惊涛骇浪。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季霜辞在接下来半年时间里,顶着无数人的反对执意将创艺并入明氏,她降职为企划部副总。
又过了半年,中新信托基金将明葭月代持股权按照明葭月的遗嘱,将明氏完完全全的教到了季霜辞手中。
季霜辞问他们。
“是明葭月安排的吗?”
他们答。
“明总交代的,只要您需要,只要她还有。”
季霜辞说不清那一瞬间的情绪是什么,既开心又难过,仿佛她和明葭月在这个瞬间又见面了。
接下来几年,季霜辞响应国策,锐意改革,她将所有的精力与心血都倾注在明氏上,突破全球科技垄断,投资多个前沿领域,强势崛起,短短十几年她将明氏集团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在明葭月离开的第十七年,季霜辞受邀参加六年一度的民营企业家大会,二号座次,六位发言人中仅有的女性。
满是男人的博弈场上,她作为一个女性,取得了无与伦比的巨大成功。
她似乎比明葭月走的更远,站的更高了。
回酒店的路上,季霜辞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怅然若失。
此行安排的陪同秘书沈吟鸣,小心觑着她的神色,适时将保温杯递过去,眼中的崇敬之情无以言表。
季霜辞,出身微末,年仅三十三岁时,登顶华国首富,为人低调神秘,没有婚姻,无儿无女,更无任何绯闻,就像网上无数人称赞的那样,属于华国工薪奇迹,商海明珠,人生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将人送到专门的酒店,沈吟鸣按捺着激动提醒。
“季总,明早八点,我按时来接您去会场。”
“好的,谢谢。”
季霜辞礼貌一笑,下车走入漫天风雪之中,望着她的背影,沈吟鸣莫名升起了一点悲伤的感觉,像季霜辞这样的人,没有家庭,没有爱人,她会觉得孤独吗?
不过略加思索,沈吟鸣晃了晃脑袋。
“像季总这样的人,本就非同一般,什么都有了,情爱对她来说,估计是可有可无的点缀吧。”
睡前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临近凌晨,季霜辞才去洗漱睡觉,一如既往,需要借助药物才能有片刻好眠。
她又开始做梦,时而梦到幼年的苦痛,时而梦到明葭月朝她伸出的手。
恍惚间,她沉入巨大的喜悦里,挣扎着朝那只手伸过去。
用力一握。
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如萤火散开。
肋骨下的心脏传来锐痛,冷汗爬满她的额头,季霜辞在深夜惊醒,四下一片沉寂,惊觉原是梦一场。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季霜辞下床,走去洗漱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照镜子时动作忽而一顿,她竟也生了不少白发。
季霜辞默了许久,走到窗边,不知何时下雨了,从丝丝细雨到如豆大雨,季霜辞站在窗边,静听了一夜的雨,声音低的融进雨声里。
“姐姐,又下雨了,你再不回来,我快要老的不成样子了。”
第49章相差二十七
北非洲,距离海平面两万英尺的高空之上,有足够的风力与足够的太阳光。
穿过棉花糖般的云层,斯皮克湾出现在视野,紧接着就是广袤无边的塞伦大草原。
驾驶舱内,袁风野掏出手机咔咔拍照。
这是他第一次坐在飞机副驾驶的位置到非洲赚外快,虽然他和旁边的明棠大佬都是隶属于中海安保团队的外聘人员,但是逼格完全不同,他在国外某特种部队服役了十五年,回国后被特招进了中海。
中海,普通人眼里神秘且威严的所在,一个同时隶属于警务与部。队的组织,专职负责国内重要人物的保卫工作。
明棠除了一年一两次重大的对外国际安保事务,其余时间,专心处理自己公司的工作,尽管就这样,上头给她一个人开出了起码能抵一百个袁风野的福利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