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我也可以吗?
狯岳轻轻弹了弹爱伊的小脑门,微笑道:“当然可以,等到打败鬼王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村长爷爷身边了。”
这样的未来光景光是想一想便让爱伊心驰神往,她好想念村长爷爷啊,也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村长爷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蝴蝶忍为爱伊也注射了一针药剂,药效的挥发让爱伊同样痛苦的哭喊出声,到最后被痛到硬生生昏了过去。
瞧见其他人不忍的眼神,蝴蝶忍无奈道:“没办法,这是转化药剂的副作用,毕竟要杀死他们体内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难免是要受罪的。”
随着灶门祢豆子和爱伊的成功转化,众人摩拳擦掌,就等着向鬼舞辻无惨磨刀霍霍了。
小田妙人站在珠世身边,陪着她一起旁观众人的热闹,半响她不解的说道:“你为什么不选择注射药剂?你那么大的功劳就算是想要注射药剂,鬼杀队也不可能阻拦你的。”
然而珠世却摇头了,她微笑着,但眸底深处有浓重的悲伤在蔓延,“不了,我罪孽深重,已经没有资格重新为人了。”
况且她也不想要再继续活下去了,自从数百年前她亲手杀死了自己丈夫和孩子们,她就已经彻底绝望了。
她现在活下来的唯一目的便是亲眼看着鬼舞辻无惨下地狱!
“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注射药剂?虽然你服下了青色彼岸花,但体内到底还是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一旦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珠世不解的偏头去看小田妙人。
“不,我不想要再变成人了,做人太苦,倒是以鬼的身份死去也不错。”小田妙人表情平静的说着。
珠世一阵沉默,她又微笑起来,调侃道:“那我们俩在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伴了。”
“哈,你说得对,我还蛮喜欢你的,有你作伴也不错。”小田妙人笑嘻嘻的。
在她们身后,愈史郎始终都是安静的状态听着她们的对话,无边的悲伤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
彻底解决掉了后顾之忧,鬼杀队众人纷纷精神一振,柱级队士热火朝天的训练其他队员,宛如魔鬼一般的严苛训练让蝶屋终日弥漫着苦涩药味,每个成员在当日的训练结束后都会被灌下一碗苦药,这有助于缓和过度运动对身体的损伤。
没日没夜的训练外加一碗仿佛被熬了几斤黄连一样的苦药,即使是甲级队士也不禁想要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太累了,太苦了,就算是死后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被柱们训练的怀疑人生,而另一边继国缘一却是被临时叫走了。
黑死牟想要跟上去,但却被阻止了。
“对不起黑死牟先生,主公大人只吩咐喊来缘一先生。”传讯的隐成员战战兢兢的对着黑死牟说道。
黑死牟下意识看向缘一。
继国缘一抿唇,他对兄长说道:“兄长能麻烦您稍微等我一下吗。”
闻言,黑死牟同意了,不过碍于人偶距离的受限制,狯岳不得不要待在距离继国缘一百米内的距离中。
黑死牟沉默的跟在狯岳身边,整个人待在光线照射不到的连廊里,双眸有些无神的盯着外面的阳光。
这是他与缘一相聚后头一次分开,但是他竟然为此产生了些许的不适应。
明明在过去的数百年中,他都是孤身一人度过的,为什么仅仅只是和缘一在一起数日,现在就不适应了?
难道说他黑死牟是什么怕孤独的人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狯岳说道:“黑死牟先生,那个时候多谢你为我展示了一遍月之呼吸,否则我的新剑技也不会那么快领悟出来。”
黑死牟摇头,“不,这都是你自己的天赋,就算我不展示一遍,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独自领悟出来,而我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进程。”
他很欣赏狯岳的天赋,作为女子能够在以实力为上的鬼杀队中占据一方位置,实在是了不得的能力。
如果狯岳身处他当时的鬼杀队内,说不定他会收下狯岳成为自己的继子,教授她月之呼吸。
毕竟狯岳仅仅只是观摩一遍月之呼吸便能够完善自己的新剑技,这说明狯岳也能够与月之呼吸产生共鸣。
当年寻遍多时也找不到月之呼吸传人的黑死牟不禁遗憾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死亡了,月之呼吸恐怕会彻底失传吧。
想到这里,黑死牟不禁感到忧虑,即使月之呼吸比不得缘一的日之呼吸,可是这到底是自己领悟并打磨数百年的剑技,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