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将补好的风筝递给他,微微一笑:“当然。”
危辛本想问的是他会不会直接回清观宗,可听到这么个回答后,又觉得没必要再多问,手指勾住缠绕的线,低头摆弄的时候,听他说道:“一起去吧。”
“去哪?”
“见五方,他带的消息兴许你也想知道。”
“我可以听?”
“当然,查出幕后者,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吗?”
共同目标啊
危辛从小接受的便是正魔有别,无论是修行还是目的,都是截然相反的。正道视他们为眼中钉,目标就是除去他们魔修,所以他们不得不让自己更强大,以便能压制住敌人。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和正道的人有共同目标。
危辛神色复杂地看了云渡几眼,心不在焉地被他带出去了。
五方就在阵外,慌乱地走来走去,待看见他们后,立马跑上前来,然后又被阵法给挡回去,摔了一跤。
危辛收起阵法,五方赶紧爬起来,神色紧张地来到云渡面前,脸上全是担忧:“云渡公子,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吧?”
“好。”
五方小心翼翼地觑了危辛一眼,低声问:“这魔头有没有为难你?”
“我听得见哟。”危辛凑到他面前,露出一副青面獠牙。
五方吓得摔了个屁股蹲。
危辛扔掉面具,放声大笑。
云渡无奈一笑,将五方扶起来,问道:“云浸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五方将发带掏出来,“我查过了,没有一个弟子遗失此物。”
“你查仔细了吗?”危辛不信任地问。
“当然,我连外门弟子的茅房都查过了!”五方凶道。
“嘿,你小子怎么还急上了?”
“谁让你质疑我能力的!?”
危辛立马闪躲在云渡的身后,挡住了口水攻击,戳着云渡的后背说道:“不想让他死,就管好你的人。”
云渡莞尔,道:“发带的事先放一边,云浸怎么样了?”
“云浸姑娘还在关禁闭,不过她让我偷偷给你带一条消息出来。”
“什么?”
五方往他身后瞧了几眼,欲言又止:“我能单独跟你说吗?”
“无妨,你说吧。”云渡道。
危辛扭头瞥了他一眼。
“许舜被派去苍河,云浸姑娘说他此番前去危险重重,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云渡公子能去帮忙照顾一下她唯一的弟子,也好过好过在玄玑宗里呆着。”
云渡颔首,道:“苍河一行虽有危险,但如果什么都给他保驾护航的话,许舜还谈什么作为,想必也不是他心之所愿。你且回去让云浸放宽心,好好关禁闭,莫要思虑过重。”
“”五方噎了噎,又问,“云渡公子,你还回清观宗吗?”
“一时半会恐怕是回不去了,对了,温景澄呢?”
“除了每日去探望一下云浸姑娘,就是呆在小院里,替你打扫屋子。”
云渡沉吟道:“让他也去一趟苍河,跟许舜做个伴吧。”
“好。”五方点点头,说完正事后,就回去了。
“你为什么让温景澄也去苍河?”两人往回走,危辛问道。
“苍河凶险异常,对他也是一番试炼。”云渡微笑道。
危辛总觉得他这笑里透着一股不寻常,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发带,又问:“这东西怎么办,根本查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