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云渡的下巴,低下头仔细检查着脖子上的伤口,一只手忽然勾住他的后颈,往下一按。
他猝不及防跌在云渡身上,在云渡笑意盈盈的目光中,贴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钻进体内的不只是灵力,还有舌头。
危辛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得了空,立马退出来,急促地开始喘气。
云渡笑得胸膛起伏,捏着他发烫的耳朵,问道:“你这小魔头,怎么就是学不会换气呢?”
第38章第38章我们不是在亲嘴,是在渡……
北鸥听着隔壁房间摔家伙的声音,动静可不小,她不可思议地确认道:“你们是说方才那男子是清观宗的云渡?也是尊主的情郎???”
西雀沉重地点点头:“虽然难以置信,但的确是这样。”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南凰神色骄傲。
“可尊主对他又是掐,又是”北鸥指了指隔壁房间,“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这真的是能对情郎干出来的事吗?”
“那怎么了,尊主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这就是他打情骂俏的方式。也难怪看上云渡呢,一般人可经不住尊主这般折腾。”南凰说道。
北鸥不禁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邪门。
“你们确定方才那男人,就是云渡?清观宗的云渡?!”
两人郑重地点头。
北鸥神色愈发诡异:“骗鬼的吧那可是云渡啊!”
她可是亲眼见过云渡的,是何等孤冷高傲,怎会会与尊主纠缠不清?
思索间,隔壁房门终于打开了。
她立马起身过去,看见尊主时,喜上眉梢:“尊主,好久不见,玄玑宗还好吗?你还好吗?”
“嗯。”
北鸥正欲与他叙叙旧,余光瞥见他身后的男子。
方才误闯进来,只看见那名男子的背影,此时看清对方的五官,不由一怔。
这令人过目难忘的眉眼,还有这云清风淡、沉稳肃然的气质,绝不会出错——他真是云渡!
她警惕地扯了扯危辛的袖子,故作亲热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尊主了,我有好些话想单独跟你说呢。”
“进去再聊吧。”危辛屏退南凰和西雀,又转头看向云渡。
云渡看了眼两鬓斑白的北鸥,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了。”
北鸥看着他的微笑,受惊不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独自离开,这才僵硬地跟着危辛进屋,一关上房门就问道:“尊主,你怎会和云渡在一起?听说他还是你的情郎?!”
危辛嘴角一抽:“没有的事,别听南凰她们胡说。”
北鸥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可千万别与他走近了。”
危辛神色古怪地喝了口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这是什么打扮?”
北鸥摸了摸脸上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笑道:“既然要装作普通人,自然得按自然规律慢慢变老了,不然岂不是老妖精了?”
说话间,她抬手换回本来面孔,凌厉的眉眼柔和许多,染上了岁月赠予的风情,一双眼睛多么明亮神采,可惜右边脸颊下方却是一大块红色的疤痕,蔓延到了眼角,令人心惧。
危辛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我看你方才没戴面具?”
“我已经很多年没戴过面具了,仲郎从不厌我。”一提起夫君,北鸥的笑容就柔和了下来,“我这些年随他一同行医救人,再没掩藏过面容,也没人再讥笑我了,他们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那就好。”危辛点点头。
“尊主,你大老远来凛城,是有事找我吗?”
“本来答应过你,在你主动回玄玑宗之前,不会来打扰你的。但事急从权,我还是只能先来找你,替我办件事了。”危辛道。
“尊主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同意我嫁给仲郎,已经是破例了。我也很想回玄玑宗看看你,可是每次送的书信都被拦了回来,殷长老还是不允许我回去。”
北鸥叹了口气,当年她要离开,以殷长老为首,还有其他几位堂主都不同意,除非她自废修为,甘当凡人。
是危辛力排众议,坚持放她离开的。
“我前阵子听说鬼罗门的事,非常担心你,正准备回去找你,就听说你活了下来,我便安心了。”北鸥担忧道,“可你这次特地来凛城,可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