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又道:“一生所求的道心已改,能不能飞升也没那么重要了。”
“改成什么了?”
云渡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笑道:“明知故问。”
回去的路上,危辛问道:“要是我一直不明真相,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了?”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让你像方才那般,哭的我见犹怜吗?嗯好像也不错,阿辛哭起来真是好看,百年难得一见。”
“”
云渡躲过一脚,笑着握住他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救你时就没想过要你还情,若是用愧疚换来的喜欢,我不会喜欢。”
危辛嘴角微弯,望着天边的夕阳,转头看着他:“我就是纯粹地喜欢你这个人,不过现在又多了愧疚与感恩,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都说因果循环,他以前犯了许多错,可余生只想做好事,希望能给云渡添些福祉。
云渡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危辛脸色一红:“这怎么能行?”
“阿辛是又想赖账了?”
“当然不是,我说到做到!”
于是当天下午,危辛牵着云渡的手,走遍了玄玑宗所有角落,逢人便说:“这是我道侣。”
弟子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原来尊后真的是这一位!
接下来的几天,弟子们都是想方设法地去巴结云渡,什么宝贝都往他手里送。
云渡礼尚往来,给他们每人回了一本《道德经》。
危辛看着这群人捧着《道德经》埋头苦读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转头问东鹰:“外面什么情况了?”
“清观宗邀请了其他宗门,一同商讨围剿玄玑宗。”东鹰沉声道。
“商讨出什么日子了吗?”
“还未打听到。”
“继续去打听吧,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
危辛又看了一眼这些对着《道德经》抓耳挠腮的弟子们,道:“我看他们还是太闲了,让他们抓紧时间修炼,最近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外出。”
东鹰迟疑道:“是。”
“云渡呢?”
“在云清房里。”
云渡在房中助云清聚气结丹,结束后,两人一同出门,聊着正事,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门口的守卫:“你家尊主呢?”
弟子说:“尊主出去办事了,让公子你先回房中等待,不要乱跑,免得他又找不见人。”
云渡倒了回去,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片刻,微微笑道:“一个人难免寂寞,既然他不在,不如你来陪我吧。”
弟子羞怯地低下头。
“师兄!”云清错愕地看着云渡对那弟子言语轻佻,姿势暧昧,不由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弟子看了云清一眼,脸蛋红扑扑的跌进云渡怀里:“一切都听云渡公子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云清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掀开:“不知廉耻,你就不怕危辛找你算账?”
弟子楚楚可怜地往云渡怀里钻:“那云渡公子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云渡:“好。”
“师兄,你怎么能”云清看着云渡的神情,不知想到了什么,仔细观察着这名弟子,“你是危辛?”
“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没劲。”危辛换回本来相貌,冲他挑了下眉。
“你没事变换容貌做什么?”
“看看他是不是每次都能认出我来。”危辛笑着看向云渡,“行啊你,回回都能认出来。”
这几天,他无事就假扮其他人,云渡总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虽然有点挫败,可心里还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