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长的铁制弩箭激射四方,呜呜的破空声大作,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凡是射中的皆没根而入,弩箭杆上的血槽令伤者鲜血飙射。
此时,大刘麾下伍长率领的那支五人小队,也狠狠的撕咬了上去,弩箭激射。
“十……十夫长,南蛮子这是什么弓箭,不是说他们根本不会射箭吗?”
咕咚,咕咚,匈奴骑士接二连三的倒栽下马,还在坚持作战的匈奴骑士几乎各个负伤,身上都中了弩箭,鲜血迸溅,惨嚎不止。
“弩箭!”
“这是用弓弦与机括射的一种连弩箭,可密集射,一般不是安装在城门楼上守城吗?怎么这么小,居然还能安装在马背上?”
“啊啊……”
这群匈奴骑兵只来得及出几声感概与惨嚎,便听到一阵嘟嘟嘟的冲锋号响彻四方。
刚才还分兵五路的骑兵,听到冲锋号响起,瞬间便自的聚集汇合,向敌人起了冲锋。
“杀杀杀!”
刚才还被这些匈奴骑兵嘲讽为毛蛋蛋,不善骑射的凑数骑兵,这一刻勇不可当,仿若猛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雪亮的宿铁马刀,闪烁着森寒光芒,每一次重重劈下必有惨嚎声起,鲜血迸溅。
在改进型诸葛连弩压制下,砍刀阻的骑兵杀敌犹如砍瓜切菜,仅仅两轮冲锋过后,马背上再没有一个坐着的匈奴骑兵。
战马打着响鼻,出一声声悲鸣,却再也等不来主人,只有满地的残肢断臂,还有奄奄一息的重伤者。
郭羿拍马上前,大声说道:“恭喜你们获得了今天的胜,赢得干脆利落,零阵亡歼敌十五,缴获战马十二匹。”
“最尤为珍贵的是,你们进行了一场对抗匈奴轻骑兵的精彩教学,骑兵营的所有兄弟们都将因此受益,算是立下大功了。”
小姜的十人小队一人重伤,大刘的小队四人重伤,其中三人声中数箭,伤势非常严重。
重伤者没法继续参加战斗,包扎止血后得尽快送往战地医院救治,这战地医院由韩玉香统领的女医务兵组建。
战果是辉煌的,而且没有当场战死牺牲者,所有参战者都非常高兴与自豪。
郭羿正在大力夸赞小姜、大刘两支小队时,几名远远观望的匈奴斥候骑兵,看到了己方的大败,迅调转方向飞奔而去。
“大家都看到了,敌人的探子已经回去了,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的敌人骑兵追杀过来。”
“这仗有的打,各支小队轮流上战场,小姜跟大刘的小队去后方暂时休整,顺便负责押运缴获的战马与护送百姓撤往青蒙县。”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顿时惊诧不已,“郭统领,俺们不是要撤往青蒙县,如今恋战不走了嘛?”
郭羿环顾麾下的一众小队正,朗声说道:“我们骑兵营护送百姓撤往青蒙县,本身就只是一个幌子。因为这场护送任务,本身就是一场诱敌之策,我们肩负着护送,歼敌的任务。”
“敌人使用添油战术,不停的派遣小股骑兵前来追杀,正好适合咱们骑兵营慢慢对付,还能练兵,可谓天赐良机。”
其实这是郭羿审时度势,临时决定留下来对付迎战的。
原以为蛮鬼子会对齐州城动猛攻,数万大军倾巢而出,那仅有区区四百人四百骑的骑兵营,只能避其锋芒,退避三舍。
万万没想到,蛮鬼子大军久未动,居然仅仅派出小股骑兵来追杀,这不是喂到嘴巴的大肥肉,不狠狠的撕咬一口都对不住如此良机。
留下来拦截敌人的追兵,能歼灭多少敌骑先不说,光是能抓捕敌人的战马便是大功一件。
要知道青年骑兵营对骑兵的要求非常低,只要骑术过关就行,完全不需要习练箭术。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能抓捕大批量的战马,郭羿完全有信心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支数量庞大的骑兵来。
想到这里,郭羿郑重其事的向一众麾下告诫道:“作战的时候弩兵注意一下,弩箭多往匈奴骑兵身上招呼,能不伤战马就不伤战马,抓捕一匹战马比杀敌的功劳更高。”
“郭大哥,俺们明白了,”在场众小队正顿时眉飞色舞,全都心领神会,知道这次是抓捕战马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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