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冷冷嘲讽道:“你?还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傅上人,叫你?来就来?要是再晚一点,就能看我怎么跟他爽着了。”
傅上人眉目冷淡,灵剑如月,泛着清凌凌的寒光,一如他霜雪般的气息,洁白无瑕。
他漠然吐出:“你?如果对他强来,哪怕失了一魂,我也要将你?彻底摧毁。”
“哈,我好怕哦,要不你?现在就一剑捅死我好不好,正?好可以看看咱们相杀的局面,胜者才有资格拥抱挚爱!”阿诺德完全被鬼气浸染,再刚正?不阿的将军也都沦为欲望支配者。
迟闻秋在一旁看戏,他注意到地上的戚封耳朵动弹,显然他还没?完全晕过去。
他说:“看清楚局势好吗,别老想着什么拥不拥抱的,我更想怎么脱离这个?世界。”
闻言,两个?男人齐齐看过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戚封的呼吸粗重了一瞬。
傅上人的目光立马锁定他,同时手中霜剑飞出去,往他的大腿一扎。
“啊啊啊——”戚封被钉在地板上,痛呼出声。
这栋房子的下人已经被阿诺德催入甜蜜的梦乡,就算距离再近,也听?不到?声响去救他。
傅上人受惯了教化,淡泊感情?和欲望,鲜少会?对人出手,但戚封这人时常觊觎迟闻秋,还做了伤害他的事情?,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清冷的霜剑化作冰水从伤口渗透,Alpha再强悍的体能都没?办法自愈,戚封嚎叫得嗓子都哑了,血流一地。
知道只有迟闻秋才可以救他,不由得拖着动弹不得的伤腿爬过去,“闻秋……救、救救我,求你?了呜!”
迟闻秋冷冷看着,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也不会?出手相救,戚封哭的实在太丑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想用脏了血污的手去抓他月牙白的裤腿。
迟闻秋往后退了一步。
眼睛还是盯着他惨不忍睹的脸。
见他还要挑衅自己的权威,傅上人还打?算出手,然而阿诺德比他动作更快,操控风把人拽过来,再收回地上的脑袋安装回去,他不受丝毫伤害,更加得意坏笑?:“嘿,你?把他杀了,我就没?有容器了。”
“世上这么多比他精神力更高?的人,为何?不找。”
“那是因为我想跟你?对着干啊,而且我已经用习惯他了,也是最能留在闻秋老婆身边的家伙,干嘛不要。对了,你?真把皇太子杀了?不怕闻秋老婆伤心?”
傅上人立马看过来。
迟闻秋双手抱胸,微皱着眉头:一口一个?老婆的,真恶心。
傅上人见他皱眉,还以为是觉得自己做事太鲁莽了,他想过来解释,阿诺德偏就不让他如愿。
一人一鬼缠斗一起,鬼夫远比不谙世事的国师更懂得人心,也懂得怎么激怒他:“看看这可怜兮兮的小狗脸,你?是不是担心闻秋老婆生气?没?关系,只要你?卸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就好了嘛,他最喜欢看戏了。”
迟闻秋嗔视他,真是不怕事情?闹大,好歹等他去了安全地方再想着打?架。
阿诺德突然惊咦一声:“哦?有小老鼠来了,是谁呢?”
迟闻秋也察觉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是清淡不辛辣的酒香,虽然香,但失了酒的醇厚劲道。
这道没?有攻击力的酒味信息素像清水一样?,跟其主人的形象充满违和。
三人等了等,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冷峻的Alpha很快出现在视野里?,他最先留意到?坐在床头慢悠悠整理衣服的迟闻秋,再扫了眼吊在空中半死不活的戚封。
空气里?还都是戚封嘤嘤的哭泣声,实在是丢了皇室的脸。
晋若寒再一抬头,发现戚封的后衣领虽然被提起来,却没?有任何?东西勾着,也明显不是他自己飞起来的。
潮湿阴暗的房间里?,一小半面积被利刃整齐削去,细密的毛毛雨飘落,可窥见一角暗沉沉的天色,浓云蔽月,不见光亮。
而房间角落又冒着一盏小小的烛火,视野勉强能看得清不远处站着一名白衣白发的俊美男人,神色不虞,直直盯着正?上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隐约可见两点红光,却空无一物,只有旁边还悬着抖个?不停的戚封。
诡异的是,却能感觉到?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能让国师如临大敌。
晋若寒无端觉得身子发凉,不由得往迟闻秋的方向靠了两步,察觉到?他的小心思,白衣男人立马盯过来,晋若寒只感觉自己被两道充满敌意的目光逼视,全身汗毛直竖。
“迟、迟闻秋!”
Omega美人这才抬眼看过来,眼神多少有点不耐烦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晋若寒指着他看不见的阿诺德,惊恐大喝。
迟闻秋却欣赏他被吓破胆的样?子,故意拖长尾音,“哦,你?说他啊,我前?夫,怎么啦?你?看不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