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门好像被卡住了,阵平,那位先生还能有活着的可能性么?”
这辈子除了物理爆破还多年学医的卷毛冷静的盯着逐渐接近的越野车,声音冷淡:“如果你说我打中的时候,轻伤,不会死,至于现在……死了最好。”
萩原研二立刻吹了个口哨,脸上写满了「小阵平好帅」的字样,降谷零简直都想伸手去把他那花痴的脸推过去:“看路,看路啊Hagi!”
车子从土路斜着冲下来,一个急转弯转到路上,从车窗向外望去,已经能看到翻车的越野内部,车门簌簌震动,车窗人影摇晃,有人似乎正在踹车门,想要逃出来。
降谷零不由得有些紧张,或者说兴奋,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是他的同期这种打情骂俏,或者他坏心眼的幼驯染故意惹他生气的兴奋!
没有紧张感的家伙们。
他刚刚吐槽完毕,就听见那个FBI低沉的警告:“你们车头10点钟方向,山上,有车即将下山,我想,刚才的人质交换中,你们应该没有顺走另一辆越野车吧?”
松田阵平骤然睁开双眼:“萩,稍微减速……zero,先把车窗升上去。”
两人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萩原研二绕开前方掉落的树枝,自然而然的减慢了车速,看起来似乎准备冲下山坡。而另一侧的车注意到了这辆「友军」的车,犹豫着慢慢靠近。
“小诸伏,你的角度能击中左侧车轮么?”
“如果你们现在并行的话,没问题,不过赤井会被你们的车挡住。”
车里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声:“交给hagi——”「我来」*2
萩原研二哀怨的看了一眼后面跟自己男朋友默契十足的金发同期一眼,波本顿时露出营业微笑,一脸无辜的勾起嘴唇。
三十秒之后,这辆车的驾驶位车窗刚刚落下一点,确认对方确实是组织成员好久,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同时开枪,再次让这辆车的车轮粉碎性骨折。
好在这次车子速度不快,向前滑行了几米就停住了,车上的组织成员本来想茍在车里。但萩原研二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瞬间横着漂移了几米,宛如神龙摆尾,直接就把组织的越野车挤到了悬崖边上。
车上的乘客表情淡定稳稳的坐着,实际臀腿肌肉发力,紧绷着夹住座椅,顺便暗自抓住了车把手,而开车的萩原研二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载方向盘上,悠闲的摁了两下喇叭,然后就用5根手指在方向盘的表面跳桑巴。
松田阵平的眼神从幼驯染修长而灵巧带着韵律起落的手指上移开,落在对面的时候,瞬间就变冷。因为不想就这么被撞下去,对面车上的组织成员似乎是商量了一下,经过几秒钟的安静之后,骤然打开车门,各自扑倒可以作为掩体的树丛后方。
坐在后座的两个人,拿着冲锋枪,毫不犹豫就开始对着这边疯狂扫射,硝烟弥漫,子弹再一次重重击打这辆饱经沧桑的越野车,企图用火力压制车上的人让他们无法探头伸手进行反攻。
“右一。”
“后二。”
在枪林弹雨之中,负责支援的两个顶尖的狙击手像是分配晚饭那样,分配了一下目标,而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开口,萩原研二已经火速抢话:“嗨嗨-最中间的这个请务必让给Hagi——”
所以他是没有动手的机会的吗?松田阵平顿了一下,萩原研二已经毫不犹豫的降下车窗,伸出半条胳膊飞快的连续扣动扳机,配合是顶级狙击手的远程击杀,在一瞬间,车上下来的4个人几乎同时被击倒。
中间那个向前趴在路边,扮演尸体和路障,另外三个叽里咕噜的滚下去,落在了终于踹开车门走下来的琴酒面前。
银发的杀手目光漠然的扫过身前的同伴尸体,世界不解之谜的帽子依然稳固的挂在他脑袋上,随后男人冷冷的抬头,穿过车窗的镀膜,与车内的三个代号成员对上了视线。
无数汽车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在山间回荡,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这一片空地,齐刷刷地举起长枪短炮,直升机也踏足这片领空,机枪高悬,枪口对准地面。
“形势逆转了,Gin。”
有力的大长腿迈过荒草,卷发青年在琴酒的面前站定,冷静的盯着他,“现在继续负隅顽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从来都是不乐于奉献的利己者,杀戮和放纵都是为了取悦自己。那么,现在你要为了曾经取悦过自己的工具而去死吗?”
琴酒沉默的看着梅斯基特,这个时候不管再说什么都像是垂死挣扎,面对死亡时露出不甘心表情的话,那就太丑陋了,他这么认为。所以冷淡的笑了一下,胳膊支在车上,淡淡的说道:“先生死了。”
卷发青年只觉得大脑一震,好像每一根神经都骤然长出了榴莲般的突刺,一起扎进了他脆弱的脑浆中。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的站在他旁边,胳膊从后方绕过,反扣住了幼驯染的手臂。
还好,松田阵平并没有要立刻昏厥的意思,有了萩原研二这样一点支撑,他依然站的笔直,如临大敌举着枪靠近的大部队都没能发现他有任何异常。
降谷零则面色微微一变,他与萩原研二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研二细微而无声的摇头,那意思,琴酒未必没有说谎。如果降谷零现在立刻上前查看,近距离之下,骤然发难的琴酒,他可能抵挡不住。
震惊了一瞬间就立刻恢复思考能力的松田阵平也同样接收到了同期的信号,他用力攥了一下萩原研二的手,随后松开对方,冷静的问:“我没带手铐呢,Gin,但我也不想象对待先生那样打断你的四肢。所以,到那边去,不要表现的像是一个陷阱,怎么样?”
语气不是很客气,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琴酒当然也懒得反击,他冷笑着往旁边移开几步,整个人都暴露在斯佩塞、苏格兰和莱伊的枪口下。
降谷零立刻冲向后座,琴酒在侧面观察标本的表情,忽然冷笑一下:“波本……他也是条子吧?身上的味儿已经遮不住了。”
松田阵平当然不可能对任何人承认这件事,就算是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他微微皱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以为我很受信任吧?”
琴酒:……
仗着现在只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而警方的人被长官命令若无意外只能围堵不要靠近。所以松田阵平非常口无遮拦:“你刚才不是还说了,我从小就被洗脑,你觉得公安会信任我?他们已经想利用我很久了,不过我也很清楚他们对我的态度……要不是先生非要把Hagi牵连进来,现在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境地,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别来找我。”
萩原研二和从车上下来的降谷零同时深沉的看了他一眼。
金发的公安冷静的心想,瞎说什么呢混蛋卷毛,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