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深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只袖炉,疯狂观察着它的形状、它的款式,牢牢铭记于心。
不就是个袖炉么?他定要做出个更好、更精致的袖炉来送给阮姐姐,不,要做十个!百个!到时候,谢凌那只定黯淡无光了下去!
听见他的声音,阮凝玉这才回神。
“嗯?”
慕容深见她始终抱着那个袖炉,爱不释手的样子,眸子有些暗,但面上却不露出分毫。
“阮姐姐,我有些冷。”他想把谢凌的袖炉给砸了!
这碍手碍脚的东西!
阮姐姐向来疼他疼得紧,此时瞧见他冻得瑟瑟抖的模样,定会将袖炉让他拿在手上帮他暖暖手的,让他驱散寒冷。
慕容深目光偏执,有些等不及。他要砸了!砸烂!叫它抢走阮姐姐的目光!
听到他的话,阮凝玉转过头来,看他。
果真见他嘴唇被冻得白。
慕容深内心欣喜,恨不得让谢凌的东西赶紧从阮姐姐的身上滚下来。
阮凝玉视线一跳,看向远处,“那里有个暖亭,里面烧着炉子,很温暖的,既然七皇子冷了,我们先过去里面坐一坐吧。”
慕容深白了脸。
阮凝玉不知他的用意,问:“怎么了?”
慕容深则紧紧盯着她手里的袖炉。
他掐紧掌心,又松开。
他不能强要,不然的话,阮姐姐就会觉得他不懂事了。
反正,来日方才。
这个袖炉,他迟早有一日会砸掉的。
慕容深在暗地里狠狠地瞪了这粉色袖炉一眼,而后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余光。
因为七皇子是贵宾,于是他们到了亭子后,垂下了长长的锦帘,里头烧着好几个炉子,一时温暖如春。
期间还上了九曲红梅名茶、各类精致吃食。
慕容深坐下,试图分散注意力,不再看那只袖炉,不然他心情会暴虐。
“阮姐姐,那个三夫人,她是不是常常给你使绊子,欺负你?”
慕容深比较敏感,他从小就是在没根的奴才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早已练就了对周遭恶意近乎本能的敏锐感知,他极容易闻出恶人、烂人的气息。
慕容深眸子一下便黑了下去。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胆敢招惹他的阮姐姐?
他想为热乎乎出头,一想到在厅堂何洛梅那截保养得娇嫩的脖颈,他便很想折断,掐死。
阮凝玉听了,却蹙眉。
他现在根基还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