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骆宁没想过拉拢骆宣,因为她的一切都需要依仗侯夫人。利益上,骆宁做不了她的主,知晓她的站队不会坚固。
可如今侯夫人不成气候、白慈容离开了骆家,骆宣的前途掌握在新的当家人手里。
将来,她的婚嫁,皆由当家主母的二夫人做主,不再是侯夫人。
骆宣应该也看得出来,侯夫人状态一日比一日差,再想要夺回管家权,难于登天。
她之所以还听话、听吩咐,无非是没人为她撑腰,她又从小怕习惯了。
加上,她以为自己和骆宁结下了生死大仇,骆宁恨极了她。哪怕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可骆宁告诉她,她以前做错的事,只是她无奈,骆宁并不记恨她,骆宣瞬间决堤。
又有丫鬟春桃的事在前,骆宣便觉得骆宁与二婶的确有些宽和,她的未来也不是那么可怕。
“……大姐姐,我若迷途知返,你能否救我?”骆宣哽咽着,拉住骆宁的手。
骆宁拍拍她的手:“我们是亲姊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当然会救你。”
骆宣就把侯夫人那边的管事大丫鬟逼迫她做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骆宁。
“……我不想一再做这样下三滥的事,可我没办法。爹爹从不管我,我一条腿又不便,将来母亲随意把我卖给一个鳏夫做妾,爹爹都不会说半个字。”骆宣道。
又道,“我愿意将功赎过,只要大姐姐肯给我一条活路。”
骆宁:“你要是信任我,你的事,祖母会管。”
骆宣道谢。
她们俩商量几句,骆宁叫她听自己的吩咐。
整了整衣裳、妆容,马车就到了建宁侯府。
门口停满马车,贵客盈门,十分热闹。
骆家女眷与周家女眷一齐到的,由王家一位少夫人领着,前往宴席花厅。
在回廊上,骆宁遇到了熟人。
是余卓母子。
彼此见礼,余太太似乎很惊讶:“大小姐,您也来赴宴?”
“建宁侯府邀请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了主人家的盛情。”骆宁笑道。
余太太:“我还以为……”
欲言又止,故意落个尾音,引人遐想。
骆宁却没理会,转而与周家大夫说话去了,直接把余太太晾在那里。
余太太尴尬极了。
余卓脸色一沉。
他并不见狼狈。器宇轩昂,目光炯炯,脸上仍有骁骑将军的傲气。
他母亲说他消沉、酗酒,果然是一句谎言。看他挺拔身形,结实如松,便知他从未荒废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