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惠男在怀孕并被刘义隆加封为夫人后,她感到既惊喜又惶恐,惊喜的是自己真的再次为丈夫孕育了子嗣,惶恐的是这深宫之中,福祸难测。
刘义隆也时常陪伴路惠男,看着路惠男微微隆起的小腹,刘义隆满是怜爱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惠男,你安心养胎,朕定会好好护着你们母子。”
路惠男感动得泣不成声,轻声说道:“陛下如此厚爱,臣妾定当不负圣恩。”
与此同时,在朝会之上,刘骏也开始脱颖而出,有时候刘义隆因事不能出席,便会让刘骏监国摄政,即使他在的时候,刘骏通常领头进行汇报各项事务,也让他十分满意。
刘骏虽年纪轻轻,但处理起政务军事来却毫不含糊,他思维敏捷,决策果断,赢得了朝中大臣们的赞誉。
路惠男也因为怀孕的缘故,在宫中的地位也日益攀升。
她待人温和宽厚,从不恃宠而骄,在后宫之中颇有人缘。
她身为夫人,级别仅次于皇后,成为了后宫之首,掌管着后宫的大小事务。
而曾经备受刘义隆宠爱的潘淑妃,因为她的儿子始兴王刘濬协同太子刘劭一同进行巫蛊诅咒被软禁,如今却被冷落一旁,往日的恩宠如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
淑妃潘园秀,她本是一位心高气傲的女子,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聪慧,曾经在后宫中风光无限。
皇后袁齐妫在世时,她便与皇后明争暗斗,好不容易等到皇后袁齐妫病逝,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稳坐后宫之首的位置,却没想到路惠男又重获恩宠。
潘淑妃之前就是自己备受恩宠才让皇后袁齐妫和作为淑媛的路惠男被同时冷落,现在看着路惠男日益得宠,甚至受封为夫人,名位居于自己之上,她却被皇帝厌弃,潘淑妃心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一日,潘园秀在宫中散步,远远地便看到怀有身孕的路惠男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走来。
此时的路惠男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感情得到充分满足的女子才有的神态。
潘园秀心中一阵刺痛,她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待路惠男走近,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路姐姐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啊,皇上宠爱,儿子又如此出色,妹妹真是羡慕不已。”
路惠男听出了对方话中的酸味,却并不在意,她微笑着说道:“妹妹说笑了,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惠,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妹妹也别灰心,陛下日理万机,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只要妹妹耐心等待,说不定哪天陛下就又想起妹妹的好了。”
潘园秀冷哼一声,心想:“你倒是说得轻巧,如今你独占圣宠,还会管我死活?”但她表面上却依然笑着说道:“但愿如此吧。路姐姐如今掌管后宫,事务繁多,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啊。”说完,便带着宫女匆匆离去。
回到自己所居的宫殿西斋,淑妃潘园秀越想越气,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路惠男。
她深知,在这后宫中,没有了皇帝的宠爱,就如同失去了立身之本。
于是,她开始暗中谋划,想要重新夺回刘义隆的心,并且也要借机争取为儿子刘濬说情。
潘园秀打听到刘义隆近日因为处理荆州雍州蛮族作乱和淮北地区因为北魏入侵后流民繁多之事忧心忡忡,便心生一计。
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又亲自弹奏了一曲悠扬的琴曲,希望能借此吸引刘义隆的注意。
这天傍晚,潘园秀让人将消息传给刘义隆,说自己在宫中备下了薄酒,希望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刘义隆此时正为西征蛮族的粮草调配问题而烦恼,听到潘园秀的邀请,一想起她儿子刘濬行为不端,还参与谋逆,本想直接拒绝,但他又念及往日的情分,便决定前去一趟。
踏入淑妃潘园秀所居的西斋,熟悉的琴音传来,刘义隆心中微微一动。潘园秀见刘义隆来了,连忙起身相迎,眼中满是深情。
“陛下,您可算来了。臣妾知道陛下近日为了国事操劳,特意准备了这些,希望能让陛下放松放松。”潘园秀轻声说道。
刘义隆勉强笑了笑,说道:“爱妃真是有心了。”说着,便在桌前坐下。
潘园秀亲自为刘义隆斟酒,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潘园秀有意无意地提起了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刘义隆听着,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怀念。
然而,这短暂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刘义隆准备离开的时候,潘淑妃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哭着说道:“陛下,您是不是已经忘了臣妾?如今路惠男独占圣宠,臣妾日日独守空闺,您就真的忍心吗?”
刘义隆皱了皱眉头,说道:“爱妃,你这是何苦呢?朕并非忘了你,只是近来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你也别多想,好好照顾自己。”
潘园秀也为儿子刘濬被拘禁而忧心忡忡,便也直接当即说出了要求:“陛下,濬儿还在拘禁之中呢,他也是您的儿子呀!他这样待遇凄凉,陛下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开恩将他放出来吧!”
刘义隆听到了潘园秀为儿子刘濬的求情,顿时也感到心软,但又想到刘濬作恶多端,屡教不改,又顿时使他产生警觉。
于是他用力的说道:“朕并非有意骨肉相残!但濬儿参与巫蛊诅咒,此前又多行不法,若不予以一定惩戒,便不能使其受到教训!待其认真反省悔改后,朕才会考虑将其释放!”说完,刘义隆便挣脱了潘园秀的手,离开了西斋。
淑妃潘园秀望着刘义隆离去的背影,瘫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自己这一招并没有奏效,想要重新夺回恩宠,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儿子刘濬再被刘义隆愤怒之下永久拘禁或者诛杀,自己的结局也必然非废即死。
此后,潘园秀又想出了各种办法来讨好刘义隆,但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