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伏惟初忙摇头解释:“并非蛇尾,我怎会怕师尊的身体,我只是……自知愧对师尊,怕污了师尊的眼,这才避退。”
风乘雾将信将疑。
“若不怕我,你那晚为何哭?”
伏惟初红了脸,声音减弱。
“师尊太大了,我吃得艰难。”
那是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他说着,又赶紧补充: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做得更好,我肯定受得住!”
说完,他又抿起了唇。
师尊本就不喜他,又怎会再给他机会?
虽然师尊说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去寻她。
他又怎么能明知会让师尊厌恶,还去麻烦她?
风乘雾虽然不懂他为何突然低落,但他先前急迫解释的神情已经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他并非恐惧她。
只是她太粗暴,他有些承受不住。
这么久以来的烦闷的情绪忽地散去。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也一并散去。
风乘雾终于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其实喜欢他亲近她,想让他如最初一般恋慕她。
风乘雾从前不能接受师徒恋。
但感情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
那颗从她将他带回来时种下的因,如今结出了果。
虽然这颗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他是最好的。
风乘雾长出一口气,放过自己,也放过彼此,顺从内心。
“今后,你继续来我房中。”
风乘雾道。
伏惟初愕然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欣喜才刚生起,愧疚自弃的情绪就随之而至。
“师尊是在可怜我吗?您无需如此,我不想再做任何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事。”
风乘雾瞪了他一眼。
他那木头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我可不会因为可怜某个人,就让他近我跟前。”
只有爱意才可以。
这么清晰明白的道理,风乘雾之前居然一直没有想通。
若非心存爱意,她根本不会碰他,更别提帮他压制情蛊。
伏惟初反倒不理解了,他猜测着:
“师尊不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近身,那是因为……责任吗?”
风乘雾:“……蠢木头!”
他都敢大逆不道恋慕她了,怎么就看不出她对他的感情?
伏惟初被骂也不敢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