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唇瓣的咬痕更深了,却还是在他碰到的某一下后,人像被电到似的一个哆嗦,憋在喉咙好久的那声哼唧溢了出来。
她羞得无地自容,像是煮沸的开水壶,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热气,可那一声落在闻野耳里,却是动听至极,堪比天籁。
他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再次听到,于是加重了力道。
林杳倏然睁大眼,带了哭腔的嗓音央求着别弄那儿,可根本没有用,反而让他加快了指间的速度,坏得不行。
最终她抖得如筛糠,脑袋一空,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
之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她又抱着换洗的衣服跑去了浴室,闻野起身走起客厅的卫生间。
冲了个手,再拿毛巾把腿上的一片水渍擦了擦。
林杳洗完从里到外换了身,先前还是睡裙的,这会儿变成了睡衣睡裤,闻野心知肚明,握起桌上才倒的杯温水递给她,嗓音低淡带笑:“杳杳喝点,润润嗓,也补充点水分。”
林杳现在很敏感,总觉得他话里那个“润润嗓”以及什么“补充点水分”都是意有所指地笑话她。
不过她又确实有些渴,接过杯子喝完了一小半。
大晚上这么没羞没臊的闹了一通,倒有个神奇的好效果,林杳不怎么用倒时差了,被闻野抱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闻野先开车送她去上班,又去了附近的房屋中介,把他要卖的那套房挂上网,又跟着中介看了好几个医院周边要租的房子。
他都拍了照片,趁中午林杳午休,附着介绍一一发过去,等小姑娘选好了哪套,就直接跟中介交钱签合同。
然后他开着他那辆suv去了彭一凡的汽修店。
“你不是有很多车主群么,帮我个忙,把这辆车挂进去卖了。”
原本卖房,盘出去酒吧,再加上他的所有存款,钱差不多是够了的,但去德国做手术花了几十万,这空当只有用卖车的钱填进去了。
“野哥,你马上开公司,肯定要到处跑业务,车卖了多不方便啊。”彭一凡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想跟着你干,虽然我学历不高,也不如野哥你有本事,但我肯定忠心耿耿,任劳任怨,野哥你现在差多少啊,我也能凑出些钱来。”
闻野笑着问他:“那你这汽修店不干了?”
彭一凡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牢骚:“哎哟我老早就不想干了,天天遇一堆傻逼客人,说了两天后来取,非要提前来,一个个只知道零件成本便宜,看不见房租水电还有那些设备都是要花钱,我天天烦得一逼。”
闻野沉吟几秒,慎重道:“也不一定我现在搞的就会赚钱。”
“我肯定相信野哥你啊,再说了,人生不就是个赌嘛,拼一拼搏一搏,单车才能变摩托,天天咸鱼一样待在这个破汽修店,我感觉一辈子都能望到头了。”彭一凡说着握紧了拳,斗志昂扬道:“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闻野勾了下唇:“嗯。”
闻野运气挺好的,那房子买的时候两百万,前些时有规划下来,附近要修个小学,算是个未来学区房,房价往上涨了几成,一挂上网就不少人要来看。
最后房子卖了270万,酒吧盘出去有100万,再加上彭一凡的20万,总共390万,他去工商局登记注册,成立了杳光建筑公司。
一开始公司就是写字楼里租的个小单间,只有他,彭一凡。
闻野什么都得自己上,他一本本买书来看,还报了几个速成班,学着算工程造价,写改造方案和招标书。
彭一凡则充分发挥他逢人就笑,见面三分熟的本领,到处跑城中村的老破小,给门卫耍几根烟就能聊一下午,基本把这小区各种情况摸得透透的,还能搞到物业领导的联系方式。
闻野再去跟人家谈,也并不轻松,一是他们公司才起步,二则是庙小妖风大,哪怕是个几百户的破小区,都涉及到几方的利益关系。
好不容易谈下来一个,于是闻野又去谈建材,招干活的民工,现在房地产行业已经出现颓势,很多建筑工人失业,人倒是不难招,但闻野也不是是个来的人都招进来的,连个糊墙的泥瓦匠都是他亲自见过,确认是本分可靠,不偷奸耍滑的,才跟人签合同的。
他没打算做一锤子买卖,只有口碑做出来了,以后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机会。
谈下的这个老小区改造不涉及水电管道,只需要铺地砖,外墙粉刷,再加安个电梯,一个月的工期就完成了。
尾款按时结了下来,扣除成本和工人工资,赚了十万,不算很多,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闻野这次赚的一分钱没留,一半拿给彭一凡,剩下那一半全包了红包分给那些工人。
他从不是短视的人,之前开酒吧就从没在钱这方面吝啬过,他知道再多漂亮话不如钱实在,要让别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干,就得把真金白银的好处拿给人家。
万事开头难,但只要开头做好了,后面也就好做多了,城中村的老小区改造本就量大面广又迫在眉睫,这一个项目顺利完工之后,闻野陆续又接到了五个老小区的改造工程,工程量要大,但利润也比上一个更高。
之前那一拨工人知道他虽要求严格,但给钱实在,都很愿意跟着他做,还纷纷给他介绍自己那些可靠的工友。
闻野更忙了,虽然有彭一凡盯着,他也得天天过去看进度,而且施工毕竟给居民带来了暂时的不便,动不动就有这矛盾那纷争的,他还得耐着脾气跟个居委会大妈一样调节。
好在自己开公司,时间方面是相对自由的,他下午盯完两个小区,四点多去菜场买个菜,回家做饭,等林杳五点半下班回来,刚好能吃上新鲜热乎的饭菜。
他右手恢复得不错,只要不搬很重的东西,拿刀切菜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林杳五点多一点下班,因为租的房子近,两站公交就到家了,一开门就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她换了拖鞋噔噔噔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