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伏黑甚尔想到。也许他早就在这些年的相伴中,失去了对这个男人的平等心。他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被五条悟征服,但也不会那么困难。但至少,不会在回来这个地方没多久,就被这个男人压制在床上。
浅白色的窗帘,被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穿过,埋首在伏黑甚尔颈间的五条悟嘟囔着拱了拱,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被五条悟像章鱼一般缠的无法呼吸的伏黑甚尔,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四肢包裹中,抢回自己的四肢,然而他努力半天,两人的位置却丝毫未动。
伏黑甚尔:“……”
他转动唯一能够灵活活动的头,洁白的,锋利的牙齿伴随着他眼中展露的一丝凶光,恶狠狠的咬在了五条悟的脸上。
“好痛!”五条悟吃痛惊醒,抽出手摸上了被咬的脸,属于伏黑甚尔的牙痕清晰。就算是这样,五条悟也依旧昏昏沉沉完全清醒,不过当他半睁着眼见到眼前的男人后,下意识的移动着身体再次缠上去。
可惜这短短的时间,足够伏黑甚尔的四肢得到活动的空间,他一把将这个让人烦躁的白毛扯开:“睡也睡了,你现在可以滚了。”他侧过身,打算下床去洗个澡。
五条悟揽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后背,汲取着这个男人的气息:“昨晚我有好好地帮甚尔清理哦。”
伏黑甚尔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是吗?可我觉得你洗的不够干净呐。”他身后指向自己的腿根处。
五条悟,五条悟闭嘴了。
“趁着他们还没来喊我起床,你最好赶紧从这个房间消失,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这个房子还能完好无损。”拿着新的浴巾的伏黑甚尔,在走进浴室前歪过身子对五条悟说。
在床下找到自己那件战损的睡衣后,五条悟笑嘻嘻的说:“没关系哦,因为是甚尔,所以就算把这三层楼全部都炸了也没关系哦。”
淋浴器猛烈地将热水喷洒出来,五条悟的声音被遮掩在其中,伏黑甚尔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撒遍全身,似乎没有听见五条悟说的话。
等到他从浴室中出来,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门外传来小夜左文字的声音:“主公,起床。”
站在衣柜前的伏黑甚尔应付了一声:“我待会儿到。”他们刚来霓虹没两天,衣柜里的衣服很好找。
这天,伏黑甚尔难得的穿上长袖长裤,众刃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当主公是因为昨晚的感冒事件,所以今天穿的多一些。
见没刃提起他今天穿着的事情,伏黑甚尔放下心。
该死的五条悟,居然敢在他的脖子后面留下咬痕。伏黑甚尔扯着不习惯的高领衣服的领口在心中怒骂。
回到自己房间的五条悟,站在占据着一整面墙的穿衣镜前,欣赏着伏黑甚尔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突然握拳:“应该是满意的吧?”
高专的学生们老师们,以及其他和五条悟有接触的人,惊讶地发现,今天五条悟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很好,但没有人敢问。
某不知名硝子女士表示:“总感觉问了以后会被骚扰一整天。”
第117章
人们常说,任何一件事,只要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来的很快,甚至在次数足够多的时候,会习以为常。
伏黑甚尔当下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他开始习惯房间中多出一个人,习惯睡觉时身边多出一个白毛八爪鱼扒在身上,习惯房间里开始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对五条悟曾经的感受感同身受。不过他始终坚信,自己当时的表现绝对比五条悟好,最起码他没有性。骚扰床上的另一个人。
好在五条悟尚存一丝良心,没有当着付丧神们的面做出出格的举动。不然想必压切长谷部会高举着保护主公的大旗,将这个男人踢出房子,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搬家。
月黑风高夜,五条来袭时。
伏黑甚尔卧室的窗户从一开始常闭,到关上不上锁,到最后随意地打开。总有一个人为此付出了努力。
说到就到,那个男人又从上一层的阳台向伏黑甚尔的窗户进军。对此,伏黑甚尔偶尔会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特级咒术师,哪天要是一不小心脚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五条悟这个人了吧。
想到他坠落时的狼狈,伏黑甚尔没忍住笑出声。尽管这并不可能。
“你在笑什么?”翻窗而入的五条悟好奇的问道。
伏黑甚尔撇他一眼不回话。
五条悟乖巧地闭嘴。
老实说,他对于居然这么轻易地将对方压制在床上,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就五条悟对伏黑甚尔的认知,他又觉得伏黑甚尔作为一个享乐主义的人,这个速度算是正常。
亲密的接触过后,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一同站在浴室中清洗着身体,五条悟突然问道:“回来这么久,你有和惠交流过吗?”
伏黑甚尔拿洗发水的动作慢了一拍,很快他如常按压了两泵液体出来,随后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有,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五条悟靠在他的身上,滑腻的泡沫让他对手下的皮肤更加喜欢,摩挲着他的腰窝五条悟说:“毕竟你是他的亲身父亲不是吗?”
伏黑甚尔眼眸低垂:“我觉得不知道对他来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