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无银三百两,刘世生比刘建国和王琴更慌,要是猜测应验了,儿子不是他亲出,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
“我看你就是有钱烧得慌,做个亲子鉴定多贵,孩子刚出生,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就不知道省着点用。”刘建军稳住心神,反将一军,以一副过来人经验多的姿态说教。
王琴不行,压根不敢和刘世生对视,明显做贼心虚,刘世生心下已有判定,死婆娘就是和死老头有一腿,生下野种让他喜当爹!
刘世生三观尽毁,更接受不了,以为王琴爱死了他,结果和死老头搞一起,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他还比不过一个死老头!
刘世生杀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地瞪着王琴,眼角余光瞥到挤在门口看热闹的林子君。
脑子终于清醒了些,理智紧跟着也回来了:他当这么多人面把事情闹大,揭穿刘建军和王琴不可告人的秘密,当下是站住了理,群众会帮他谴责二人,但又有什么用,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家丑不外扬,更不能让林子君围观他的不堪。
刘世生做了几个深呼吸,转身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
王琴傻眼了,连哭都忘了,一头雾水地看向刘建军,刘建军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刘世生发什么疯。
“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小护士关上儿保室的门,热闹看一半没了下文,真叫人抓心挠肺,林子君想把刘世生逮回来。
热闹看完,刚好过观察时间,一行人从医院出来,林宏满把小时年还给林子君,“我回所里了,你们下午什么安排?”
“去商场吃个饭,再把电话买了。”林子君捏着下巴还在想,那孩子到底谁的种啊?
“我帮你留意,有消息,第一时间跟你说。”见人心不在焉,林宏满警告林子君,“千万别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为了看热闹和刘世生复婚搬回棉纺厂。”
林子君故作着急地抹脸,“这么明显吗?写哪儿了,我擦掉。”
看出闺女开玩笑,林宏满配合地凶她:“腿给你打断!”
和老爷子分开,林子君带上娃带上妈去商场吃饱喝足后,先把二哥大买了,本来想买三部,给小老太和老爷子一人一部,但小老太坚决不要,她又不上班,天天搁家里,新家的座机完全够用了。
至于老伴,所里配了寻呼机,那玩意儿小,别在腰上也不觉得累赘,反倒二哥大太夸张了,不方便出警。
林子君只好作罢,领小老太去买衣服,钱春花先试了两身,林子君觉得这家风格很适合她,就趁她回试衣间换衣服的空挡,一手抱着娃一手指着架子上衣服,“这件,那件,还有那件。”
售卖员笑眯眯地问:“给您打包起来吗?”
林子君淡定地摆手,“那三件不要,其他全部装起来。”
售卖员:!!!搞批发呢!财神爷啊!
钱春花出来听到闺女说的话,急忙把人拉到一边,“我一个人哪穿得了这么多。”
“不多,每天换一身,也就小半个月,”林子君挑眉,宽慰她妈,“暴发户都这么买衣服,咱要合群。”
钱春花想了想,咬牙决定,“那行,等会儿也给你多买几身。”
林子君抱住她妈的手臂,“母亲大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靠在她臂弯里的小时年,受其影响,也伸出小胖手扒住她姥姥,一大一小齐刷刷地冲她笑得灿烂,哄得钱春花心都化了,一改往日俭朴作风,不光给闺女买,还给小时年买了一堆。
买完衣服,三人又去金店逛了一圈,坐月子这段时间,家里人没少搭把手,为表感谢,林子君给所有人买了礼物,都是保值的金首饰。
钱春花嘴上念她铺张浪费,然而,上了年纪的人哪有不喜欢金子的,钱春花也不例外,金镯子一戴上,整个人精神焕发,偷咬了好几口,看看是不是真的。
真的!百年后和老头子的大金表一块留给小外孙。
购物完打车回芙蓉雅苑,林子君给小时年喂了奶,出门去驾校报名,早点考下驾照,把车买了,去哪儿都方便。
所以说人的欲望无休止,没拆迁前,去哪能有公交车坐,林子君就觉得很好了,现在出门打车也满足不了。
转念又一想,有钱不花,死了百搭,林子君笑了起来,有好日子,干嘛不过呢。
另一边,刘世生离开医院后没回店里,直接回家了,往床上一躺,曹志芬从里屋出来,“今儿怎么回这么早?就你妹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刘世生一声不吭,曹志芬察觉不对劲,走上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哪儿不舒服吗?”
刘世生不耐烦地背过身,一把拉过薄被蒙住头,曹志芬给他倒了一杯水,端手里,坐床边继续问:“儿子到底出啥事了?你快跟妈说说,憋心里伤身。”
“问你男人去。”刘世生闷声吼她。
曹志芬沉默良久,久到刘世生以为她走了的时候,耳边悠悠地飘来一句:“你都知道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