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小丽很高兴地跟梁小布说,“自习室又推出新套餐了,特别划算。”
梁小布听了也跟着喜气洋洋。
他喊着小丽出来吃晚餐,有了个小小庆祝的理由。
只是虽然是请一餐简单的便饭,也让梁小布心痛钱包里所剩不多的财产。
两三天后,小丽又惆怅担忧地跟梁小布说,“老板说快要开不下去了,如果他真倒闭了怎么办啊?我又不知道去哪了。”
梁小布听了心里跟着酸,但与此同时,他再次有了请小丽出来吃饭的理由,感慨一下学习不易、生活不易。
这回,转头梁小布就去找了井歆之。
电话里,臭小子的声音苦哈哈,急躁又茫然。
“姐,我请她吃饭了。”
晚间八点半,井歆之窝在床上正刷题,“嗯。”
“你说她对我有意思没有?”
井歆之敷衍,“现在嘛,应该没有吧。”
梁小布沉默两秒,声音更苦了,“我快没钱了。”
轮到井歆之沉默了。
几秒后,梁小布支付宝到账2000元。
“姐!”
梁小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毛,“你给我钱干嘛?”
井歆之当然是防止他过不下去。
下一刻,梁小布又给她转了回去。
“我没想找你要钱,我只是”
井歆之目光从题干中抽离出来,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他只是不知前路。
说出来,心里也就松快些,梁小布有种发泄了的感觉。
转入姐弟俩的闲聊时刻。
“姐,你给小丽推荐那自习室靠不靠谱啊?”梁小布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声音,“前几天还搞套餐活动,好像要办的多红火,这两天又说要开不下去了。”
其实,井歆之待的这家自习室也有风波感。
不过,这家自习室老板倒没有搞什么套餐活动,也没有心态大崩地喊着要倒了,只是井歆之明显感觉出老板的心情,心浮气躁。
一会儿看着自家自习室的陈设发呆,一会儿又转悠出去叹气。
井歆之在选项上勾了个圈,“放心,应该没事的。”
“切”梁小布得了她这个答复,心里惴惴不安倒是真少了那么一点儿。
说来奇怪,他姐不过一个在校大学生,人家自习室的事,他问她有啥用?
梁小布也觉得自己问的没逻辑,不过,他就是相信他姐。
或许是相似的心态,井歆之也这样相信着白渲。
几天后,H市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怀韧退会员行动,闹上了当地各平台的热搜,这也是“自习室”这个行业第一次真正出现在H市全体市民视野中。
“是啊,现在养孩子卷啊,从小补习就算了,好不容易送入大学,出来还得去自习室学习考编、考研、考证。”
“谁说不是啊,原先以为孩子读大学就好了,再也不用催他读书,谁知道上了大学他自己发狠地读,就是放个假回家也要泡自习室里,说家里效率低没氛围。”
“看着心疼啊,还是我同事灵泛,早早给孩子送出国镀金,哪用千军万马过高考的独木桥后还要挣扎卷文凭卷证。”
“愁人啊,月供2000生活费的大学生进了社会,找不到3000工资的工作,不晓得这些年供孩子供什么供呢!”
“可不是,他们现在怎么说的,不吃学习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