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一名不懂战斗的寻常百姓,仅仅靠着些奇淫巧技,便能杀死两名阑干阁内的教书先生,足以看出你们阑干阁的人也尽是些酒囊饭袋。”
真相就是快刀,邹枸被骂的面色骤然一冷,单臂前探,蜡黄老脸上肉在抽搐:
“无知小贼,只会逞口舌之利,老夫今日定要折断你四肢,剜出你心肺,祭奠二位老友的在天之灵!”
闻潮生见对方身上气势愈重,甩了甩柴刀上的血,说道:
“你说我不会与人搏杀……无妨。”
“杀了你,我就会了。”
邹枸怒极而笑,这句话从闻潮生的嘴中说出来,本身便是天大的嘲讽,他以不想片刻等待,步伐向前,身形竟如云雾飘渺。
此身法为儒术-文山行,脚尖如笔尖,步法似笔法,以脚下大地为纸,笔走游龙,听闻大成者可在沙场闲庭信步,刀剑皆不沾身。
闻潮生眼前只是一晃,便见邹枸已至身前方寸,他没有任何花哨,依葫芦画瓢,照着从阿水那里学来的杀招,专朝邹枸薄弱地方劈砍!
闻潮生未在边疆历练,没有阿水那么丰富的经验,更没有千锤百炼的本能,但他知道,面对邹枸的攻击,他决不能怯懦,绝不能躲。
他的各个方面都不如邹枸,一步退,便是步步退。
要让邹枸忌惮,或是想要伤到邹枸,他唯有拼命,唯有不要命。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因此面对邹枸的挥来的剑指,闻潮生仍是不闪不避,反而一刀斩向了邹枸面庞!
邹枸从前在阑干阁教书,传授学生修行与儒术时,从不见血,哪里遇到过闻潮生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偏偏闻潮生那柴刀锋利无比,有了两位同行的前车之鉴,他不敢用自己身体硬接,剑指凝聚浑厚的丹海神力,忽而转向,与闻潮生手中柴刀刀锋相接,一时金铁齐鸣!
恐怖的力道传入了闻潮生的手臂,他紧握刀柄,如是连续出刀,不断与邹枸凝聚浑厚丹海神力的双手相碰,那周身偶尔飘来的飞雪也被邹枸以精妙步伐一一躲过。
十招过后,闻潮生虎口震裂,鲜血染红刀柄,粘稠异常,他的整条手臂在与邹枸的不断碰撞中早已经麻木不堪,便是这个间隙,被邹枸瞧出了端倪,五指展开如鹰爪,猛地抓向闻潮生的心口!
后者不得不退,同时艰难提臂拿起柴刀护在胸口处,对方在五指即将探至胸口时,忽然并爪为拳,走出‘天在水’的路子,丹海真力倏然涌出浪潮声,一波接着一波,层层蓄势,最后呼啸着砸向闻潮生胸口。
千钧之力于一点爆,闻潮生虽然已经双腿用力向后卸势,却仍是在这拳势浪潮中被吞没,身子被砸出了木门,滚落于白色铺满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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