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嫩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像一片轻柔蓬松的雪,又像细细长流的水,一触即分。
就在他抬头时,燕灼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转脸将唇送了上来,清凉和温热的唇瞬间相触,燕灼在南鹤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推开南鹤后退两步。
“师尊,对不起,我会听你的话放下,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燕灼低着脑袋,手指攥着袖子,“我先去休息了,师尊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慌不择路地回了卧房。
南鹤站在原地,还没从刚刚的震撼和心悸中回过神来。他不敢承认,相拥相吻时,他的灵魂都在颤动,似乎空缺了很久的缺口被拼凑圆满了。
……燕灼吻他咬他,他的感觉却是这样?
唇上刺痛,擦了擦才发现已经被咬破,渗出了几颗血珠。心悸还在继续,南鹤转身看向燕灼紧闭的房门,心绪比之前更加烦乱。
燕灼关上门靠在门背后,长舒了一口气,回味一般舔了舔牙齿,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燕灼,你在干什么啊!你不是喜欢你师尊吗?这算什么,亲吻……亲吻一下结束全部?你要放弃了?”心魔急切询问。
燕灼站直身体,伸直双臂仰倒在柔软的床上,闭上双眸。
“你懂什么?不要烦我。”
他决定故意露出破绽展示一切也是经历了深思熟虑的。师尊对他很好,可是他似乎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坚不可摧。
想要进入他的心那就得先攻破城墙。他也在赌,赌师尊对他有多心软和包容,失败的话他面临的就是被逐出天一门的后果。
还好,他算对了他在师尊心里的分量。甚至他得寸进尺要求一个吻,师尊也应允。
现在一切看似乱糟糟,其实都向着他预料的方向而去,他很满意现在的局势。
心魔回过味来:“又是装的?你……你刚刚咬他是为什么?也是装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心魔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为什么跟我没有关系?在身体上我跟他的同步的!我现在全身发麻,心悸难忍,跟我也没有关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灼睁开双眸:“什么?”
“哼。”
“这么说我师尊现在全身发麻还心悸了?”燕灼很会抓重点,心魔在他这里什么都不算,他只在乎他师尊的感受。
“……嗯。”
燕灼在床上翻了个身抱住软乎乎的枕头,跟心魔交流:“我怎么会放弃师尊,他救了我,我全身心都属于他,这一生都与他生死相依。”
他早就摸清了他师尊的性格,剖离了心魔的爱恨贪欲,责任这点却牢牢在他身上不改。
如果爱很难,就变成他的责任,循序渐进。他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
更何况,合欢宗慷慨大方地给他送来一个有力助推手。理清心意和戳破墙纸是因为贺霓云,希望在下一环里,贺少宗主也不要掉链子。
作者有话说:
贺霓云:坏了!我成工具人了!
下一环当然是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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