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敛去气息站在门墙上,不出一会儿,就有残胳膊断腿的魔族前来报:“那些宗门的修士打过来了!”
司徒鸿一直背对着大门,门口守门的将领对他俯首,跟着一起前去了。
法阵只差最后几步,司徒鸿的手都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很显然他激动至极。
月清风道:“有种差生简单题目解了一百八十个步骤的努力感,其实最开始的程序就错了。司徒鸿是画修,可是法阵不是画得漂亮就能行的。废物。”
南鹤刚想开口,就见司徒鸿放下了判官笔。
“两位,还不打算现身吗?”
月清风笑嘻嘻地后退一步:“这废物。”
南鹤与柳归星现身。
司徒鸿转身,白衣飘然,恍若仙人。然而对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却让人忍不住皱眉。无他,他如冠玉一般的脸上红黑色的伤痕纵横交错,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脸罩住。黑色的眼眸深处泛着骇人的红光,看起来像个没有感情的屠杀傀儡。
柳归星道:“司徒鸿,你被围剿多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司徒鸿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柳归星,你高高在上地评判我,你凭什么?”
月清风与南鹤对视一眼,南鹤挥袖率先攻上去。
南鹤冷声道:“司徒鸿,追求已死之人的复活是没有意义的,悔改吧。”
“你是。。。。。。南鹤尊者。”司徒鸿身后的法阵泛着幽蓝色的流光,映照着他的脸,更加面目可怖,“没有意义?那你告诉我,你的道侣燕灼,难道不是你的宿世爱人?他有什么意义?”
南鹤拧眉,并不回答,招招凶狠地跟他打起来,倒是柳归星回头看了眼南鹤。
“师兄,毁了法阵。”
司徒鸿大喊:“你敢!”
法阵还差最后几步,却已经是个成型的法阵了。随着司徒鸿的一声大喊,浑身魔气的魔族们从法阵内缓缓爬了出来,像着南鹤与柳归星冲去。
“往生魔族。”柳归星被拦住,只能放弃破坏法阵开始对付魔族。这些魔族修为很高且皮糙肉厚,难以消灭。
从正门攻入的步良山带着其他修士很快就冲破外面来道沙场,加入沙场。
南鹤看了眼仍然站在原地利用天级法器隐匿气息的月清风,眼神交汇间,手上的动作缓住退近魔族打斗圈里。
源源不断的魔族从法阵里爬出来,整个沙场都站满了魔族,挤挤攘攘,像是清晨的菜市场。随之而来地,是沙场周围一圈都亮起不起眼的法阵,一圈法阵连接起来,正与中间的庞大法阵形成防御力极强的杀阵。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司徒鸿猖狂地抬起手臂:“哈哈哈哈!好好品尝这些杀戮的恶果吧!真当我那么傻吗?你们进入这座城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些年,我没有一刻放弃学习,我拼命学习,我夜以继日,我点灯熬油,就是为了报当年被伤害的仇!明明我当年就差一点就能见到孤影了!”
南鹤感叹道:“好励志!师兄,把这个例子记住,下次招生的时候用这个当材料。”
柳归星:“滚!负面人物绝不可能有正面例子出现在天一门的教材里。”
法阵生效,在场的修士与魔族都被困在了小法阵里,出入困难。
沙场上,司徒鸿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祭出他的判官笔。
身前的案桌上的是一方巨大的砚台,墨色的砚台里翻滚着浓郁的魔气,里面装的不是墨,而是殷红发黑的血。
“一万个男童的心头血。”司徒鸿拿起判官笔沾了沾血,继续画他的法阵,“今天就是我与孤影的重逢之日,你们有眼福了。”
“男同的心头血?你的血也有用吗?”步良山轻轻问道。
南鹤:“。。。。。。你去死好吗?”
柳归星:“。。。。。。哈哈。”
南鹤:“。。。。。。?”
这声笑在寂静的沙场上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