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此次,丘龙居然带着近百名魏国刺客,试图刺杀大夏皇帝。
还有戏班子的安排,抓了那么多孩子的家人只为用来要挟他们行刺,手段狠辣至极。
她并非想替魏国开脱,只是想弄清事情真相。
……直到一切都讲完,两人已然到了莜州州府门前。
“阿冉,既如此,那我就更要陪你去魏国了。”齐暮川说道,“你已离家十年之久,魏国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有别的阴谋、危险,我们都不知晓,多一个人一起,总能多条出路,多点办法。”
他神色认真,不容置疑。
言冉略一沉思,微笑点头。
州府大堂内,宗正延拓正缓缓倒着茶。
他瞥了眼刚取下面具的齐暮川,视线又扫过一旁带着面纱的女子。
他居然带着她来了。
果然,这几日他发疯般在城里寻找的就是这女子。
“我应该叫你什么?还叫言冉么?”他慢悠悠地说道,“……好久不见。”
言冉静静看着端王。
……好像也不过月余?三十出头的端王双鬓竟已生出白发,只是脸上依旧挂着古怪笑容,手执纸扇轻轻摇晃。
“端王殿下,”言冉作揖行礼,“此前——”
“此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梁京之事齐将军也已告诉我,你今次跟来所谓何事?”
“殿下,齐将军说三日后我军与魏军将有一场恶战,殿下有几成胜算?”
言冉问的直接,宗正延拓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起身走至齐暮川二人身前。
“我今日叫齐将军过来也正是想说此事。”他压低声音道,“魏军与我军交战多年,我派出潜藏在魏国的暗探来报,其大将军云忠数月前突发恶疾,如今在幕后调兵遣将的是其次子,云夏。”
……次子云夏?
言冉蹙眉,在她的模糊的记忆里,大将军确有两子,可听闻次子自幼便生了怪病,见不得日光……
宗正延拓不知言冉所想,继续说道:“这云夏是个用兵奇才,看似没有章法套路,每次调兵布局却是又急又狠,我与之交战两次,鏖战数日,也只堪堪保住现下局势,所以说起胜算,可以说五成,也可以说没有。但若齐将军与我联手,这胜算应会再大上几分。”
言毕,再度望向言冉。
他很清楚,此前萧贵妃一事,明面上是景王在操作,实际幕后之人是这女子。
是这女子害了日京。
……他恨她么?
恨。
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三年来都没看透日京所处的漩涡,没能将她带出漩涡。
“言姑娘,所以你问的胜算多少,这便是回答。”
“殿下,那若需要你与其打成平手,有多少把握?”
不胜不败?
……
“九成。”端王答道。
“好,那还请殿下与之打成平手,之后——”言冉望向齐暮川。
只见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微微点了点头。
宗正延拓看着二人的举动,眉目间浮现几丝凄凉之意。
“殿下,”言冉继续说道,“之后,还请殿下主动提出求和,提出在一应事宜商定前,大夏将派送人质以彰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