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追寻真理的殿堂。
我和我的上司在摸鱼的道路上走的坚定不移,后果就是保住博识学会学者身份时的面上不慌,心理如何全靠自身体味。
体面是自己给的,出门在外身份掺了多少水分也是自己才清楚的,总归是打肿脸充胖子,首先要有一张能够被打的脸。
学术上,我的上司没有给予我过多帮助,她承认自己每次都是擦线过,大概率要这么持续到她赚够了钱才能摆脱这种生活。
生活上,两个人在摸鱼方面一脉相承,属于是理智告诉自己该努力了,不然卷论文成果的时候要坐蜡,行动上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每到年末心里七上八下也不妨碍来局牌。
如不意外,我们这种情况得持续到双方都退休,达成浑水摸鱼大成功才可以丢掉学术压力来打牌。
今日,我的上司告诉我,她整来了仙舟的帝桓琼玉,我们马上可以开展惊险刺激的帝桓琼玉大作战。
我:“帝桓琼玉是四个人玩的。我们二缺二。”
她摆帝桓琼玉的动作一顿,脖子转过来的仿佛能听到咔嚓咔嚓声:“果真吗?”
“果真。”
“你有朋友吗?”
我不说话,只打开手机,让她看我临时抱佛脚的对象们:
一个备注是“AAA面冷心善拉帝奥”,我们谈话之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老板,每逢跨门槛时,腿只要没断,只要能够死死抱住拉帝奥的大腿,基本上我们都是稳过。
一个备注“AA押题稳中公司员工”,我们曾经多次求爷爷告奶奶,求这位大显神通,包括且不限于抽卡、买彩票、押课题……
两个“A”打头的往下,就是博识学会的一票学者,一票玩的不错,但显而易见不会被“二缺二”哄过来的学者们。
“你觉得,这大好时光,他们是会用来在知识上长途跋涉,还是用来打帝桓琼玉?”
“我没带别的牌。”
我们两个都露出来了牙酸的表情,那是一种为了玩乐准备低头,又实在是低不下头的表情。
低头是确定课题,低不下去是这课题很泛滥,要跨过去中规中矩可能不行,还是我们但凡有一个想学的能学的,我们也不会打牌了。
“那你懂机械构造方面的知识吗,老板?”
“那你懂程序方面的知识吗,关门弟子?”
双方默不作声。
直到她:“这帝桓琼玉其实也不是非打不可。”
我们愉快的跳过了帝桓琼玉和帝桓琼玉引发的课题,手作了大富翁游戏,顺利的消磨了一个上午的时光。
有些人的上午是学习知识,有些人的上午是大富翁,但同样的事,我们都收获了快乐。
“啪”
“快乐的只有你们!”
我的朋友,手机上一大票学者中的一位,知识的分量砸下来的声响可以让任何一个做贼心虚的人后背发凉。
“我今天一上午都在跟一个实验数据较劲,还没成功。”
这很正常。
说出来这样的话,我需要付出的代价不确定,我便选择了先行安慰,从问题开始:“实验开始前的准备都做了,我是说每一步,包括一些奇葩的。”
“我已经排除了好几个因素,没有吃盐分含量大的食物,为此都没吃早饭。仪器插头脱落、热启动慢……我都找到了问题。”
她粗略一数,几十个因素就在我眼前跳了过去,我用手指抵住了太阳穴,防止自己头昏脑胀。
我是纯理论派,不去实验室的,她能理解。
“那今天午饭你准备吃什么?”
“吃数据。”她咬牙切齿。
博识学会说不上是个松散的学术机构还是一个组织架构严密的学术结构,人有各种各样的,寰宇里的学者自然也是各种各样的。
有我这样的闲人,也有努力求上进的人。
还有一个看似与博识学会只是投资者与被投资者关系的星际和平公司,公司是博识学会的天使投资人,凭借着“给的太多”的声名,将博识学会转化成了它的平行机构。
像拉帝奥这样的英才,时不时会被公司砸钱投资。每到这时候,我的上司就会短暂的觉醒,对着那些投资,仿佛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