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失笑:“好吧。”
维恩问:“雄父,你在干嘛?”
“我在做饭。”魏邈看了眼咕噜咕噜滚的锅,慢半拍地将牛肉粒下进锅里,“罗宋汤,我们维恩晚饭吃的什么?”
“不知道。”幼崽为难地说,“好多,我记不清楚名字……雄父,你在自己做饭吗?”
魏邈摸了摸下巴,他思忖了下自己的学习进度,不怎么自信满满地道:“当然,等我这周六回来,给你露一手。”
“真的吗,雄父?”维恩沉思了一会儿,“可你做的饭都不是很好吃。”
魏邈:“……”
“会改进的。”他诱哄般,低声地保证道,“说不定这次就成了。”
上一次失败,还得追溯到维恩一岁多的时候,魏邈没想到小朋友竟然还有印象。
也并非真的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只是坐标系选错了,大部分菜搁奥兰德做的饭旁边,都有点儿自取其辱。
维恩纠结地皱起眉心,过了一会儿,勉强道:“好吧。”
魏邈低笑了一声:“维恩这两天上课吗?”
“上课了。”维恩已经趴倒在桌上,“好累呀。”
“什么课呀?”
“格斗课。”
“新加的吗?”
“嗯。”听筒里,幼崽语气严肃地道,“维恩也想当拳击手。”
魏邈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两天不是还想当医生?
一个月前,小朋友还想要成为一名记者;三个月前,幼崽试图为伤齿龙做窝沟封闭——因为觉得这个名称很痛,逼得他不得已而澄清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恐龙这种物种。
“那先暂且保留这个伟大的计划吧。”他笑着调侃道,“你当拳击手,雄父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
而你的雌父,有他自己的一套计划。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63章构陷总有刁民想害朕。
奥兰德坐在维恩的身边,他保持着充分的耐心,静观幼崽眼中难以掩饰的雀跃,唇淡淡抿起,一直等到维恩将这几天几乎没有说完的话全部向他的雄主倾倒完毕,才低声警告道:“该就餐了,维恩。”
给予的时间足够充沛,该结束了。
电话那头,魏邈的声线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这样的语气,仿佛他的雄主就坐在庄园的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哄着幼崽。
口气完全相似。
他的雄虫似乎唯独对他决绝。
魏邈听到奥兰德的声音,稍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并不太意外,他道:“奥兰德。”
还是选择了自己更为熟稔的称呼。
“嗯。”奥兰德垂下眼,即使早有预料,依然有一种被蛰到的痛楚,“光脑被维恩抢走了,但确实是我打的电话。”
隔着听筒,雄虫笑了一声,道:“我以为只有我对他没办法。”
奥兰德目光冷淡地凝视着幼崽的脸颊,语气却相当柔和:“您不在的这两天,维恩很听话,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调皮,礼仪课的老师特意称赞了幼崽,说他非常娴静。”
魏邈静默了一瞬,总觉得奥兰德话语中描述的情景很难具象化地想象,他过了片刻,才模棱两可地回复:“是吗,维恩毕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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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抛出的验证,很轻松地得到结论。
甚至不需要幼崽自己多说什么。
他的雄主便会费尽心思地为维恩说好话,主动在话里拉进他和幼崽的关系,因为维恩归属于他抚养,所以他的雄虫自然会生出不必要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