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有点放弃了。”
泽田纲吉站在三楼的会客室前,他苦笑着对山本武说:“费利斯上午帮我见了莫斯科代表,中午就开始背俄文字母表,里包恩说要我和费利斯一起做俄语会话练习。”
山本武抬手拍了拍大空首领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一抹怜悯。
“难为你了。”
“我本来想尽可能瞒着里包恩,不让他知道费利斯的课表,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泽田纲吉重重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反正我就是考不及格的废柴,让里包恩自己看着办吧。”
山本武忍俊不禁。
“你说,他和戴蒙较什么劲啊?”
泽田纲吉哭丧着脸,推门进入了会议室。
在进入会议室的瞬间,泽田纲吉收敛了沮丧的表情,他不再是和小伙伴一起抱怨老师的泽田纲吉,而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这位就是里包恩说了很多次的基里奥内罗首领吧?”
大空首领神色温和地和休息室内的少女打招呼。
戴着宽大白帽子的少女起身,她对泽田纲吉伸出手:“很荣幸与您见面,彭格列的首领。”
终于见到了,这一代的贝之大空。
山本武看着棕发青年沉稳从容地和等在里面的少女首领握手,心下轻叹,他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停在门外当护卫。
也许是山本武的错觉,感觉揍完里包恩后的泽田纲吉似乎更从容了,甚至可以自然地在泽田纲吉和彭格列十代目之间来回切换。
那些曾经的忐忑、踟躇、纠结、害怕等困扰青年的负面情绪,似乎被冰封在了那场师生争执战斗中。
首领这个身份不再是需要全力以赴应对的沉重负担,反而变成了他生活、人生以及日常的一部分。
对于这样的变化,山本武说不上来好与坏,但不管怎么说,阿纲能打起精神,真是太好了。
休息室很宽敞,尤尼站在房间中央和大空首领握手,反而显得她的身形越发纤细瘦小。
虽然泽田纲吉已经见过尤尼的照片了,此刻见到真人,他还是忍不住喟叹了一句:“您这样的年纪接手一个家族,真是太辛苦了。”
他接手彭格列时只比尤尼大了两三岁,但好歹有九世代的前辈们帮扶。
而尤尼的母亲艾丽娅首领已经去世了,基里奥内罗处于风口浪尖,只能靠尤尼自己努力支撑。
“当初彭格列继承仪式,艾丽娅首领还来恭贺过,一眨眼,她的女儿站在我面前,真是让人感慨啊。”
他曾局促地面对艾丽娅,而如今身形单薄的尤尼来到他面前,泽田纲吉恍惚有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
尤尼莞尔,她上下打量泽田纲吉,目光在青年手指间的仿戒上一扫而过,沉静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的职责,没有什么辛苦的。对了,还要感谢您对彩虹婴儿们的帮助。”
提到最重要的事,泽田纲吉的神色肃然。
他瞟了一眼站在尤尼身后不远处的伽马,又看了看坐在单人沙发里的里包恩,缓缓道:“里包恩是我的老师,我当然会帮助他,想必您已经见过可乐尼洛和拉尔了,关于彩虹诅咒,我的确有些问题想知道答案。”
尤尼轻叹:“我明白了。”
她微微侧头,看向一直守在她身后的伽马。
“伽马,麻烦你出去等一会,可以吗?”
伽马忍不住道:“公主……”
尤尼笑着说:“没事的,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