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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啊>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 > 90100(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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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显较他小五岁,无亲无故,即便是人长大了总有自个儿?的偏好,但?要彻底摆脱被?刻意设定好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显然是不太容易的。

连他今夜对赵姝和盘托出的话,也都是早被?设定好的,他自己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只有说实?话才能取得赵姝信任。

“呵,父王自以为无子?是秘辛,不曾想知道的人竟这么多。”

姬显没有隐瞒,他将?开铜匣第?一层的钥匙递过去,甚至直白道:“晋阳君也给臣留了信,他说大王若思念成疾时,可令臣入夜伴驾。”

赵姝没应声,还没被?那?句‘思念成疾’刺痛,展开第?一层的一卷月白素绢,看了上头赵如晦亲笔后,险些立不住身。

绢上一行苍劲墨书——见字如面。小乐,哥哥这一生苦心孤诣地筹谋,到今日替你解了寒毒,我虽死犹生。长篇大论不必,毕竟我已稳操胜券。可倘若真?用?得到这字条时,但?愿你不要怨我。且记着,万莫放王孙疾活着归秦。

阖目唇角颤抖地出了一口长气,她避开姬显搀扶,尤是闭着眼,伸长胳膊朝对方摊开手,气滞许久才匀出一分道:“还有两把。”

“晋阳君定了时候,还不到……”

赵姝陡然发?起狂一样,闭着眼把铜匣子?朝砖地上狠狠砸去,巨响过后铜匣精巧的缘边金饰‘叮哐’着散落一地,只锁匙完好。

她蹲下身查看了番,发?现锁头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金属所制,怕是刀劈斧凿不成,倘若以烈火熔时,又帕会连匣中绢帕一并毁了。

身死念存,一个人竟能连死后之?事都算计到这等?程度。

自那?日宫变后,除了医札,赵姝听不得任何同赵如晦有牵扯的事,她甚至连他归葬之?地都不知在何处。

将?铜匣来回?翻看数遍,无计可施,一如他孤身执意要去争位,她纵是早知有生死之?忧,整整四个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死地去。

她蹲在地上猛地抬眼,姬显一身月青广袖,那?副固执端俨道貌岸然的意态简直同赵如晦一般无二。

“晋阳君遗命臣不敢擅改。”他拱手作礼,而后亦朝她跟前蹲下身,目中看似慈悯实?则探究:“王上恕罪。”

她被?堵得无法,忽而扬眉对望过去,痛得神智恍惚,便极妖冶寥落地笑了:“怎么,时机未到,是要等?到你一个替身躺到寡人榻上吗?也罢,卿点个头,寡人今夜就招你入幕。”

第95章四散4

“微臣合敢。”看出她形容不对,姬显脸上表情变幻凛然自问。他?是受周礼大义?熏陶长大的,纵是如今承袭了旧晋掌半朝权柄,也只能苦笑着伏地朗声?:“请王上治罪,只是晋阳君待小臣如兄如父,他?的遗命不能违。”

“他?的遗命……”赵姝瘫在地上,痴痴地笑:“赵如晦,你到死了还要制着我。”

君臣二人对峙无言,窗外天色乌黑如墨,黑沉沉天地无声?,她正被这空寂罩得心底恐惧,便见一道影子晃过。

“姬显!吾王命你交匙,你若不从?,今夜别想活着出殿!”韩顺拐着腿竟是举剑而?入,剑尖直指过去。

剑长足有五尺,几?乎与韩顺的身量差不多,拎在他?手?里有些可笑,这样长度的铁剑当世罕见,削金如泥难以近身,一看就是御用之物。

姬显侧目扫了眼?这老宦,只若有所思地轻说了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句过后,赵姝制止不及,就见韩顺真个举着剑就那么刺了过去。她忙起身还未立稳,只见浅青烫金的广袖一扬,眨眼?间,韩顺手?里长剑被夺,人也似个破布袋子般飞起又落下?连着撞翻了两座小几?槅架。

“阿翁!”她忙捏紧指尖,快步朝持剑人过去,“你别伤他?!”

到了近前,姬显尤拖着剑只要随手?一挥时,就能叫她毙命。

他?没有立刻弃剑,目有威压不满地看着这或是早就排演好的一场,虽则过分却更是可笑。

他?垂首望着这着了男装面目稚气?的君王,望着她绣口如樱,脑子里不由得冒出史册逸闻里许多荒淫无道的昏君模样。正慨叹皱眉间,就见她忽搓动颌角,两下?里颊侧边缘分出条缝来,再一撕时,露出一张带伤却清艳的脸。

见惯了她男装矫饰的样儿,姬显并没见过她的真容。

其?实最初在客店里扮作仆从?在暗处见她时,他?是不信这鬼机灵一样的男孩子是赵王独子的。再往后,他?每个月都能看到她一二次,起初年幼,他?常将自己与她作比,其?实更多的是嫉羡。嫉羡她不过是染了寒毒,就能受晋阳君偏爱,可以无忧无虑肆意地活,好像连学都不用上,邯郸城赵王宫都不够她玩乐的。

印象里,她一直是很普通寡淡的相貌。

而?眼?前,她的脸一下?子生动清艳起来。他?跟着赵如晦早见过美人绝色无数,可如此容貌,还是平生仅见。

尤是那一双圆而?上扬的杏目,到今日,望着人时,依然透着赤忱纯良。衬着她头脸上青肿,谪仙困世一样,莫说是世上凡俗的摧残磨难,仿佛便是堕入十八层炼狱阿鼻,她的神识魂灵仍旧还会是这样死性?难改。

她眼?周一圈还余先前哭过的残红,就这么垂袖仰面,忽然俏生生朝他?一笑,那圈残红在睑下?堆作一汪春潭,藕色檀口微启,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几?乎是柔声?呓语地哄他?:“卿想要什?么都可,就将钥匙给我吧,好不好?”

姬显整颗心?狠狠一颤,第一次真实地觉出自个儿来。

就是这么个愣神的空儿,赵姝袖摆朝他?脸前一拂,他?只来得及惊讶地唤了声?便摆着身子,只退行了五步,长剑‘镗’然坠地,人便失去了知觉。

“王上要寻东西,老奴现就去他?府上,掘地三尺也要寻着。”

赵姝沉吟着先于老宦搭了下?脉,确认了没有伤及脏腑后,她背过身去,叹了声?道:“他?是来取信于我的,也未真的伤你,阿翁你去他?衣衫里翻一翻,应当就随身带着。”

韩顺也没问,依言只翻了两下?外衫,片刻后就在革带里摸出了两把钥匙,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是两把。”韩顺拐着腿没多说什?么,过去抱起摔裂了缘角的铜匣子,他?觑一眼?赵姝单薄背影,踟躇了番,突然不合时宜地用一种欣快感叹的语气?喃喃道:“唉,真是各人有各命哦,这御用的物件连个匣子都做得如此精巧。啧啧,这小食盒连个馒头都放不进,瞧瞧这錾金掐丝的工法?,就顶上这枚蓝玉,莫不是就能换一座城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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