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被他温暖的手掌覆住,南宫月垂眸,将手抽了出来,淡淡道:“不冷。”
“陛下有心事??”楚瑀问。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南宫月无心与他周旋,转身往回走。
楚瑀跟上,“臣送送陛下。”
刚下过?雨,连廊上被雨水打湿了一半。
南宫月急着走,脚下一滑,撞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鼻尖一股清香,不知是什么香料,淡淡的很好闻。
“陛下小心。”楚瑀急忙将她?扶起,大?手猝不及防碰到了一片温软。
“寡人无事?,楚卿回去吧。”
南宫月站稳,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瑀没有再跟上,而是卷着手指,呆怔怔立在廊下,许久才回过?神,美人早已远去,徒留一缕幽香萦绕在鼻尖。
回到寝殿,汀兰倒了杯热茶给南宫月暖暖身子,欲言又止。
南宫月捧着茶,看着汀兰表现得不能再明显的样子,终于开?口问了出来,“汀兰,你可有什么事??”
汀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奴婢有一事?容禀,前日当值,奴婢听到摄政王吩咐往您参汤里面加一味药,是什么药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偷偷留了药渣。”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几案上。
南宫月看着那包药渣,又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汀兰,想到刚刚汀兰打着灯笼的模样,眼底闪过?厉色。
“这话还对谁说过??”南宫月低低地问。
“奴婢谁都没说,奴婢几次想告诉陛下,又怕没有证据,今日得了药渣,才敢回禀的。”汀兰慌忙解释。
南宫月放下茶,冷冷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
汀兰磕了头,退下了。
南宫月望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天,握紧了手。
……
又过?了几日,南宫月终于抄好了经?文。
眼看上元节就要到了,安南王府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期间赵宴礼让人传过?几句话,老太妃已经?醒了,病情虽稳住了,却?不能离人。
庄玄素白日里陪她?在祥云殿,她?抄经?文,庄玄素就在做灯笼。
“表姐,你看,好不好看?”庄玄素拿着做好的宫灯炫耀。
那宫灯四周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狗,有坐着的,有跳着的,有跑着的,还有狂吠的模样,将宫灯旋转起来,小狗仿佛活了一般,又蹦又跳,煞是灵动可爱。
“好看,”南宫月由衷地夸赞。
不禁想到她?之前做的花猫戏蝶图案的宫灯,就挂着重华宫的屋檐下,她?发现时脚下一滑栽倒在赵宴礼怀里,心中慌乱,又被殿中的橘猫吸引,竟忘记了问,赵宴礼为?何留着她?曾经?做坏了的宫灯,还大?剌剌挂在自己寝宫的屋檐下。
就不怕别人问那灯又丑又幼稚吗?
一时间,她?好想赵宴礼。
白日里抄经?书?,有庄玄素在身边打打闹闹不觉得,夜晚睡在大?床上,总想翻身抱着什么睡,特别想他。
她?已经?五日未见赵宴礼了。
南宫月合上抄好的经?文,看了看天色,吩咐齐公公准备马车,她?要去安南王府一趟。
既然赵宴礼被绊住了,那她?就去看他,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吧,在这里想也无用?。
齐公公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銮驾。
坐在御辇内,南宫月欢欣雀跃,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安南王府,她?盼着下车时给赵宴礼一个惊喜,盼着见到他时,他欣喜若狂的模样。
却?不知,在下车时,会看到一个柔弱的倩影,拉着赵宴礼的衣袖,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