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复活节,在以撒的指示下,巴勒莫城进行了隆重的庆典,所有教堂都举办了瞻礼弥撒,信徒们排着队,在教士那里领取饼和酒。
当然,饼是未酵的,这是西方礼仪,以撒犯不着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惹怒一大群人。
攻占巴勒莫后,以撒很快便通过海洋运输从后方买来了不少食品衣物,稳定物价,收买民心,顺便还趁着复活节的时机,要求几支马戏团和剧团为市民们表演节目。
这里虽然是自治大区,但文化渗透和经济控制还是少不了的。
巴勒莫的居民很快从围城战的惶恐不安中走出,在大街上庆祝身为东罗马公民的第一个复活节,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
“耶稣复活了。”
人们彼此说道。
“西斯内罗斯,你主持过复活节瞻礼吗?”
以撒指了指正在举办庆典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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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主持过。”
西斯内罗斯说道。
“这是一位教士该干的事。”
“我为巴勒莫的市民调来了充足的物资,在今年,他们都能过上一个富足美满的节日。”
以撒指向街道。
“你看那些市民,他们吃的是什么?”
“面包饼。”
西斯内罗斯回答道。
“喝的呢?”
“葡萄酒。”
“不,他们吃的是耶稣基督的肉,喝的是耶稣基督的血。”
以撒笑了笑。
“您刚刚说神圣,还有什么是比面包饼和葡萄酒更加神圣的呢?”
“让基督徒有饭吃,有酒喝,有衣穿,让他们能够享受到越来越好的生活,这就是最神圣的事。”
“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得拼命展,贪欲不可怕,这是展的重要契机,享受不可怕,这是贪欲的重要来源。”
“殖民原住民也好,剥削穆斯林也罢,这都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手段会变,但目的始终如一。”
西斯内罗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陛下,您这是在偷换概念,如果您愿意听,我可以从神学角度替您详细讲讲,这个观点为什么是错误的。”
“算了,我不是神学家,不是哲人王,既然我们说服不了彼此,不如谈谈有实际价值的吧。”
以撒回到座位,也示意西斯内罗斯坐回座位。
“查士丁尼建议让卡洛斯与胡安娜结婚,共同成为卡斯蒂利亚的国王,您对此怎么看?”
“如果是为了战争的早日结束与王国的重新稳定,这件事是没问题的。”
西斯内罗斯说道。
“虽然近亲结婚不是一种好现象,但既然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圣座冕下会给予赦免的。”
以撒沉吟着,微微颔。
其实,胡安娜与卡洛斯的亲缘关系非常近,胡安娜的父亲与卡洛斯的母亲是同父兄妹,胡安娜的母亲和卡洛斯的祖母是同胞姐妹,二人之间既是表姐弟,又是表姑侄。
由于以撒不喜欢近亲结婚,他原本的计划里没有胡安娜的席位,要么送进修道院,要么给予一个女公爵的封赏,允许保留领地产出,但禁止离开软禁场所。
但话也说回来,以撒选择干涉伊比利亚本来就是为了阻止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或葡萄牙的联合统治,是为了避免伊比利亚半岛上出现一个足以与东罗马帝国在海外展开交锋的强大国家,顺便用宗教之名让伊比利亚陷入几十年的宗教冲突里,使他们失去开展大航海与行驶中央集权的先机。
现在,阿拉贡的联统之梦化为泡影,葡萄牙夺走了加利西亚,直布罗陀海峡被东罗马占据,南部的大量海港并不在君主的直接掌控中,而是成为了贵族和骑士团的领地,以撒的计划初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