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止裴则。
她的目光专心致志在校场的比试上。
待到几局比赛下来,祁云渺便又能确定了,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骑马都很厉害,但是要数最为出众的,还得是裴则。
不知是她目光局限还是如何,祁云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裴则是她如今见过最好看的郎君。
嗯,还有一个的话,便是上回见过的陵阳侯家的小侯爷,叫越楼西的。
虽然祁云渺如今有些看不惯此人,但他同裴则,一个清冷严峻似高山冰雪,一个红衣猎猎如雪中红梅,是她见过长相最为鲜明的两人。
今日的马球赛,裴则总共上阵了两场,两场下来,他赢得的彩头分别是一只白玉砚台,还有一支七宝琉璃狼毫。
裴则自己有习惯用的笔墨,不管是白玉砚台,还是琉璃狼毫,他都不需要,于是东西便全归了祁云渺。
祁云渺抱着两只东西回家时,啧啧开心。
“阿兄,你们下回打马球是何时?还能叫上我吗?”她半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欣喜,直白地问道。
裴则被她给逗笑了。
但他也不知道,国子监再办马球会会是何时,只能道:“下回再说吧,你有空便喊你。”
“好!”祁云渺答应下来。
这是无比寻常的一日,不管是祁云渺抑或是裴则,都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却不想,回家时,俩人尚未走进到厅堂,便能察觉到正门对着的厅堂间,有一股并不寻常的沉默气息。
“阿……”
祁云渺见到自家阿娘,想要去到她的身边。
裴则却适时拉住了她。
只见他带着祁云渺站在屋门外,听见屋内的沈若竹同裴荀平静地问道:“是,怀王一事,便是我捅出去的,相爷欲待如何?”
第29章第二十九章因为我想要他死
在祁云渺的印象中,沈若竹在和裴荀成亲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几乎没有吵过架。
也没有什么,她阿娘素来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从前和阿爹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祁云渺也没见他们真正争吵过几次。
而她阿爹也总是喜欢哄人的,他们两人相处在一块儿,便是无论如何,也吵不起来嘴。
这回,祁云渺被裴则拉在门外,怔怔看着屋内的阿娘同裴荀。
怀王?
自从上回阿娘告诉了祁云渺关于她爹死亡的真相之后,一听到这两个字,祁云渺便有些精神相对紧张。
她不知道,阿娘口中是捅出了怀王的什么事情。
她眼睁睁地看着裴荀在沈若竹的话音落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屋内的气氛陡然就变了。
祁云渺还是想要进屋去,走到自家阿娘的身边,又不想,这回都不等裴荀朝着他们多看一眼,也不等裴则再拦她,刹那间,便有人上前来,将她和裴则双双请到了别的地方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总之,他们不许再继续待在前厅外面。
祁云渺头一次遭遇到了这般的阵仗,有些措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前厅平日里总是敞着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一扇扇合上,祁云渺只能拉紧了裴则的衣摆,问:“阿兄,这是怎么了?”
裴则低头看一眼祁云渺。
他和祁云渺同时回来的,要他精准地去算裴荀和沈若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定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根据适才俩人之间的态度以及沈若竹的那句话,裴则觉得,自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他近来一直在国子监中念书或是忙着马球赛的事情,
但是自昨日开始,裴则耳中的确多了一些关于怀王的传闻。
在江南的金陵以及扬州一带,前几日发现了一个私铸兵器的暗库。
虽然朝廷并不阻止民间自己打造各类兵器用具,但是军中所用的兵器,素来是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而这回在金陵以及扬州一带发现的这个兵器库,铸造出来的兵器成色,几乎与军中所用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