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其中一名守在门口的乞丐听他喊话,竟是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不不不进去……”
“兄台,你……”武敦儒还想再劝,结果对方转身便跑,一溜烟地逃回大队人马那边。
而另一个乞丐则直接坐在地上,解下腰间的葫芦喝了几口,打着酒嗝道:“这位爷,您就甭叫了,他是不会进来的。”
“为什么?”
“他小子啊,胆子小得跟芝麻粒儿一样,之前路过这里时,正好赶上那劳什子的鬼叫,吓得他到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见他说得轻松,武敦儒不禁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就不害怕?”
乞丐嘿嘿一乐道:“我嘛,倒是真的希望能再碰上一回。”
“什么?”,武家兄弟异口同声惊讶道,真是见过躲鬼的,没见过找鬼的。
站在墙角的郭芙也被他俩的惊呼吸引,一边拿出手帕,包了那只耳坠塞进怀里,一边留意这边的动静。
只听武敦儒道:“你说想要再碰一回,难道说你之前撞见过?”
乞丐喝着酒,一副美滋滋的模样:“见过,见过,有一天我喝醉了酒,想要来庙里将就一晚,正好瞧见那妖精在这儿嗷嗷地叫春呢,嘿……”
武修文少年心性,不懂叫春的含义,反倒是对鬼怪本身更感兴趣:“那妖精长什么样子,丑不丑,吓不吓人?”
“丑?怎么会!那可是个盘正条顺的大美人儿呢。”乞丐两眼望天,作回忆状,轻声叹道:“唉,只怪当时光线太暗,我又喝了点小酒,还没瞧清楚她的容貌便昏睡了过去,可惜,真可惜。”
武敦儒听他越说越偏离正题,忍不住嗤鼻道:“刚才说是妖魔鬼怪,现在又说是大美人,我看你不是喝了一点,而是喝酒太多,做大梦吧。”
乞丐有些不忿道:“二位何等身份,我化子还能编瞎话骗您不成。正所谓左女右夭是为妖,女就是女人,夭则是一个没了头脸的夫字。深更半夜,此女子不在家中陪伴夫君,却跑来如此肮脏的破庙勾搭野汉子,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说完他走到佛堂南侧,伸手向上一指道:“不信你们来看,这就是那妖女的证明!”
兄弟二人尾随其后,抬眼望去,果然瞧见头顶上方,一块保存还算完整的白色墙面,清楚地印着两个黑乎乎的手掌痕迹。
看那圆柔的掌心,纤细的五指,确是出自一位女子无疑。
“一双女人的手印又能证明什么。”武敦儒仍不相信。
“别急,您继续往下看。”乞丐说着,手逐渐下移,大小武的目光也随之细细端详,果然在不怎么干净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幅仿若水墨的奇异图景。
只见手掌之下,臂影如茎藕,肘暗似荷瓣,胸前两圈黑印又大又圆,好像两个大莲蓬,却各自独有一颗莲子。
接着是一片方中有圆,圆中又带方的浅墨,如同池塘中的荷叶一般浮在小腹位置。
下方还有一对珠圆玉润,若隐若现的大白鱼,正在头并着头,一起朝池底游落。
武敦儒和武修文都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年纪青青,虽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的拓影,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瞧着那双硕大的莲蓬,以及两颗清晰入目的黑色莲子,兄弟二人仍旧不约而同地感到肤热体燥,心口砰砰乱跳,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这……这是什么?”
乞丐斜着眼儿,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说道:“瞧二位的年纪,应该还没见过白羊开过荤。罢了,今天化子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你们说道说道。”
然后他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郭芙,压低声音道:“这道痕迹其实是那妖女的裸身。”
“裸……裸身?”一听是女人赤裸的身子,二武不由惊呼出声。
乞丐连忙按住两人的口,扭头查看郭芙动静,慌张道:“嘘!别这么大声,想要害死我啊。记住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尤其不能传到帮主和郭大侠的耳朵里。”
虽然不愿隐瞒师父和师母,但是男孩子天生对异性的好奇,还是令武家兄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乞丐在那幅墨画上比划着,详细地解释道:“你们看,这上面的藕茎纤柔嫩软,正是那妖女的两条小臂,下面的白鱼则是她的大腿,修长丰腴,成双成对。真是该细的细,该粗的粗,诱人的很呐。”
他又指向腹部高度的痕迹说道:“这一片不方不圆的荷叶呢,想来是她光洁的肚皮了。你们瞧这颜色多均匀,多细腻,肤滑体润,就算是皇帝老儿的闺女,每天锦衣玉食的公主千金也不过如此而已。”
乞丐看了看两兄弟逐渐转红的脸和专注聆听的眼神,咧嘴一笑,故意略做停顿道:“至于这两个大莲蓬……”
“莲蓬怎么样?”二武着急地问着。
“莲蓬嘛,当然就是女人胸前的两颗肉奶子了。”乞丐伸出双手,先是摆出抓握状,说道:“又圆、又大、又软、又香的奶子,双手这么用力一抓,嫩肉就会像水似的从指缝里流出来。”
然后他又变做二指掐捏状,继续说道:“奶子顶上还有凸起的奶头,小孩子用作吸奶吃食,大男人则拿来咀嚼享受。硬硬的,弹弹的,可比下酒的花生米还有嚼劲儿呢。”
武敦儒和武修文从小到大,就只摸过郭芙一个女儿家的小手,哪里知道女人的身体还有如此奥妙。
不由听得口干舌燥,浮想联翩,恨不能亲手摸摸那对大莲蓬,看它究竟会弹软成什么样子。
郭芙站在角落,偷偷听着他们露骨的谈话,早已羞得面红耳赤,芳心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