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上,那位也是五、六十岁,被谢渔称作二哥的老爷子,一面一口口的嘬着小酒,一面好奇的问道。
“嘿,谁叫咱们这里人杰地灵,我们小晴一来就喜欢上了呢。”
陈白语带双关的说道,搂着赵晴的肩膀,旁边的小姑娘轻轻的点了点头,靠着男友肩头,甜甜的笑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特别是她那露出在吊带衫领口处的雪白酥胸,就算是有一条链子遮着乳沟的位置,不显得太深,但还是让这位老爷子看的眼睛发直,有意无意的,总是往她胸部瞟去。
不,不只是他,就连旁边那几位老爷子,还有谢石斑都是如此。
“啊?是啊。”
“是啊,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当时一到下山村,我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姑娘开心的说道,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放电一样,看的桌子边上的几位老爷子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在心里直夸这闺女奶子真大,皮肤真白,嫩的就像能掐出水来一样。
再想想自己家那老婆子,黑的都能搓泥了……
“哈,这就是缘分啊!赵姑娘上辈子一定是咱们下山村的人,也姓谢。”同桌上,那位刚刚做了半天法事的道长也是一阵摇头晃脑的说道。
“所以说啊,这就是天意,小渔前几天才和我说,想给咱们村子找点什么……什么……,你们就来了。等回头台子搭好了,这娃子上去一跳。”
旁边,一位也是满脸褶子,估计没有一百也得九十多了的老爷子,也是张着一张瘪嘴,颤颤巍巍的在那里说道,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石斑半截打断,“太叔公,您弄错了,赵姑娘不是跳舞的,是开舞蹈教室,教咱们村里的孩子跳舞的。”
“什么?不是跳舞?你以为我老煳涂了,分不出来吗?”
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不高兴的说道,拿着手里的拐杖直敲地面,旁边几位老人自然都晓得这位族里辈分最长,年岁最高的老爷子的脾气,也没人再说什么,到是那位老爷子敲了一阵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话头,在饭厅里一阵踅摸。
“太叔公,您这是找什么呢?”
“仙姑呢?怎么……怎么没看到仙姑啊?”老爷子张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巴,颤颤巍巍的说道。
“何仙姑今天没来。”
“什么?”
“何仙姑今天在南海,那边有人请她,来不了了。”谢石斑在老人耳边大声喊道。
“什么?来不了了?哼,瞧不起咱们村了是吧?”
老人把手放在耳边,听了几遍之后,才终于听明白过来,立即把嘴一噘,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小嘴念道:“小三子,你这是怎么干的,别的日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日子……这……这……”老爷子举着胳膊,用拿着拐杖的好像烤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指着陈白和赵晴说道:“今天,有客人在,你居然连仙姑都找不来,这还叫什么宴啊?”
“叔公,不是我们不请,是仙姑现在活儿多,忙不过来,下回,下回,等老房子盖好的时候,一定把仙姑请来。”一旁的三叔公也赶忙说道。
“是啊,叔公,下回,下回肯定请来。”
“是啊,下回肯定。”
“哼!我不管你下回请不请,总之,这没有仙姑,这就不是宴,你们以为这是给你们看的?这是给祖宗看的。老屋拆盖,惊动了地脉,老规矩……规矩,得给祖宗唱戏,让祖宗息怒。现在日子变了,都不兴唱戏了,才改的唱歌跳舞,你们……你们连这都懒。我这还没死呢,要是等我死了,你们还能管我这把老骨头?”
“嘿,叔公,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可能啊。”
“就是,叔公,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叔公,我们真不是这个意思。”
“叔公,陈仔他们也不是本地人,要是知道,肯定不会……”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必须把仙姑给我找来,不见着她,小燕子也行,总之,你们必须把人给我找来。”
老的好像干树皮一样的老爷子继续吹胡瞪眼,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戳着拐的在那里嚷着,嘴唇边上都积满了唾沫。
“太叔公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何仙姑没来,不高兴了。”
“何仙姑没来?不会吧?我昨天才看她在临海啊。”
“嘿,这你还不明白,这是渔叔和石斑仔给这俩外乡人下的套。”
“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俩就不是什么好鸟,太叔公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给他们气个好歹,哼哼……”四周的村民们看着热闹,小声嘀咕着,就连那个好像老鸡婆子一样的三婆,都拿着筷子,一面说着,一面又夹了一根黄瓜条放进嘴里,慢慢悠悠的说道。
“行啦,你就少说两句吧。”旁边,那个照顾傻儿子的大妈也是挥手念道,瞧着坐在主桌边上的外乡人,看着好戏。
“要不这样?”主桌边上,那位被称作四叔公的老爷子眼珠一转,“陈仔啊,赵姑娘也会跳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