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洞房花烛的前夜他还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幸亏他有一个已婚的堂姐平时对他极好,堂姐对她有些不放心,专门私下把他到跟前问了问,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懂该怎么跟女人“办事”。
那位堂姐是个豪爽的女子,她干脆好人做到底,亲自做示范,把他拉上自己的床脱光衣裤仔仔细细地教了一遍,这才使得他在洞房时没有出丑闹笑话。
他的妻子既漂亮又贤惠,他们婚后一直相敬如宾。
他从来没有去过青楼,也不去搭理那些主动来和他亲近的女人们。
在他的意识中女人是要从一而终的,否则就是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当然,他那个好心的堂姐除外。
他很喜欢眼前的这个还不知姓名的女人,她给他带来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快感,他不介意把她娶回去做二房。
但是他父亲那一关肯定通不过。
即便她是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那也是个盗贼,根本不可能嫁入他这样的清白人家。
尽管雪梅在和他那个时一直叫着“玉麟哥哥”,可是床上留下的斑斑血迹已经证明了这是她的第一次。
袁志文觉得自己把这么一个好女人给祸害了,心情极为沉重。
她不但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还是两次救了自己的命的大恩人。
她被自己破了身子,以后还能嫁给别人吗?
这下子可怎么办呢?
唉!
他见雪梅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铁牌和一个小布袋。
那铁牌很普通,灰不溜秋的,上面刻的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布袋里面却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他的好奇心起来了,先伸手摇了摇雪梅的身体,她没有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那个小布袋,从里取出来一枚金戒指。
他仔细看了一下,见上面刻着“梦姑”两个小字。
莫非这是她的乳名?
刚才她嘴里叫着“玉麟哥哥”,那肯定是她的心上人的名字了。
袁志文心里明白,她可能是糊里糊涂地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玉麟哥哥,这才跟他睡觉的。
他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醋意。
可是他转念又想:真该死。
自己无缘无故得到了她的清白身子,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应该知足了!
他把金戒指又给她放了回去。
又等了一会儿,雪梅醒过来了。
袁志文急忙拉住她的手请求她的宽恕,说他忍不住一时的淫欲和邪念,坏了她的清白。
雪梅因为喝的酒太多,现在她的头还在晕着,好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话。
她见袁志文已经穿好了衣服而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就一把推开他向洞外晾衣服的地方跑去。
袁志文误以为她是要去寻短见,急得追上来抱住她的大腿,说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救命恩人,如果要死的话他可以和她一起去死。
他大哭不止,弄得雪梅的大腿和屁股上都沾满了他的眼泪和鼻涕。
雪梅又羞又急,见他还在纠缠不清,只好用力一推,把他推了一个跟头。
这下子袁志文被摔得七晕八素。等到他看见雪梅穿好衣服回来时,才知道她并没有寻死的意思。他爬起来站在那里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雪梅没理他,独自在石室里用干柴生起一盆火来,然后取出几个晒干的糯米饼(南方叫糍粑)来放到火上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