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忆,昨晚上楼刚开电视就关上,然后阮晴出来,然后……
“妈,对不起,我……”
她摇摇头,“不怪你,当时你状态不对,神志不清,如果没错的话是喝了类似兴奋剂的东西。”
“靠!那头老狐狸!那瓶香槟……不对,肯定是把药抹在杯子上!”我又不放心起来,“昨晚我后来没……没再做什么了吧?”
阮晴擡起我的伤口,“你个小混蛋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伤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那就好……妈,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
她摸着我还隐隐作痛的脸,“都说了不怪你,妈知道我的乖儿子正常可不会对妈那么过分的,待会我们就回家。”
手上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浅得很,用不了几天就会愈合,相比之下我更担心阮晴会不会因此对我产生别的看法。
既然一切如常我便放下心来,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唉……”
“好端端地又怎么了,是不是手又疼了?”
“不是,仔细想想我真是亏得慌,不但把自己伤成这样,最重要的是还把自己初吻给弄丢了,以后怎么跟初恋交代啊……”
听到我说这个,她拿起枕头就打,“我打死你个小混蛋,你亏个屁你亏!还初吻!你妈都亏光了!你还喊亏!”
我一边举着左手抵挡,一边思索她话里的含义,试探性地问道:“妈,你不会,也是初吻吧?三十多岁没谈过恋爱?”
她双手高举枕头就要砸下,却听我分析暂时停住,“不对,不对!刚刚你说你亏大了,显然不止这一项,所以你的那里……唔……”
话没说完被她用枕头死死捂住,“闭嘴!今天我就灭了你个小混蛋!”
实在憋不过气我才奋力将枕头移开,却让她的右手按在我的唇上,“啊!脏死了!”结果反而是她受到惊吓,慌乱地要拿开。
我用左手抓住不让她逃离,凑上去亲了两口,“不脏,你身上每一块都是香的……”
“不要,真的脏……”她的右手明明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却用左手抵着我的脑袋死活不让碰,好像真的沾了脏东西似的。
闹了一会身上开始发热,手心不自觉地出汗了,刺激得伤口一阵阵疼。
躺在床上搂住跨在我身上的细腰,“妈,别闹了,再闹我手该疼了。”
她翻身跪在一旁,拿起我的右手,对着伤口吹气降温,温柔的样子看得我内心欢喜不已,用完好的左手帮她将额角的鬓丝撩到耳后,还顺手捧着她的侧脸,娇嫩的肌肤与昨晚右手的触感几无差异。
“妈,你真好……”
她放下伤手,转而握住我的手腕,却没有把左手拍开,“知道妈好还故意气我……”
“有时候就有点忍不住嘛……阮晴,你说你都还没谈过恋爱,以后会不会再找个男人啊……”
“唉……”阮晴与我头碰头躺下,出神地盯着房顶,“还找什么找啊,也不看看妈都多老了,半辈子都被你耽误了……”
“我妈才三十五,看着却像二十五,长得又美,对我又好,我就再赔你半辈子也不亏……”我浑不在意地笑嘻嘻,“说来也是,妈,你怎么一点都不老的啊?就连馨姨跟四五年前比都有变化,你还是这个样子……”
“怎么,不变老就不像你妈妈了?”
“哪能呢,我巴不得你长生不老,一辈子陪着我才好……”
“哪有人长生不老的……”
两人又说了会悄悄话,穿好衣服去退房,阮晴接到了个电话,没两句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妈,什么事?”
“小远回来了!”
“谁?”
“你应该记不得了,是你婧姨和超叔的儿子,跟你舅舅一般大,以前还抱过你,你该叫他一声表哥,之前在国外留学,刚给我打电话说是已经回来了,特意来接我们。”
“是吗……”听着她的叙述我却高兴不起来,无他,除了舅舅,她的悲喜全都系于我一身,还没见过她因为别人情绪上出现如此大的起伏。
阮晴发现我的兴致并不和她一致,遂也冷静下来,“走,我们到外面等吧。”
我心不在焉地随她站在酒店外的候车区,没过多久,一辆深蓝色的BMW×5M停在跟前,下来一位与我一般高男人,“姐!”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照辈分不是应该喊姨吗?
可看阮晴激动的样子又不像是认错了人。
“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