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白皇帝亲至也不能做到。这正是以广缘真人和道姑为的诸祖师最大倚仗所在。
……
……
啪、啪、啪。
数声轻响,紧接着是绵延不绝的相似声音,那仿佛无穷尽的锁链还未缠绕在顾濯的身躯之上,便已尽数破碎断落不复存在!
这一刻,貌美道姑尚未来得及震惊与错愕。
下一刻,顾濯便已经出现在这位祖师身前。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的他显得要认真上许多,不再是随手而为。
他抬起手,并指为剑。
剑锋落在道姑的眉心之上,片刻停留后,为其身躯带来数之不尽的裂纹,像极了瓷器。
如水般的光芒从这具瓷做的身躯中外泄流露,为漆黑的道殿带来崭新的光线,然后是震耳欲聋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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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恐怖的声浪,与道殿的墙壁生碰撞后,再是倒卷而回。
天道宗的先贤祖师们的脸色急剧苍白,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勾勒道袍羽衣的清光更是瞬间熄灭,不复半点神圣之姿。
顾濯神情平静如故。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古井中传来一道仓促中夹带着惊惧与惘然的癫狂声音,来自那位道姑的唇中:“现在的你就是个归一境,凭什么能破开我的道法!”
顾濯理都不理,继续前行。
余下的诸位祖师不再冷眼旁观,皆如临大敌,出手。
唯有广缘真人依旧漠然注视。
各种道法相继绽放盛开,映入顾濯眼中。
都是这些祖师们生前最为得意的道法,藏书楼中不乏与其相关的道藏,记载着往日的荣光。
无论是谁,无论再如何擅长以寡敌众的强者,面对这样的阵势都只能选择避其锋芒。
顾濯避也不避。
一应道法未近其身便已消亡。
就像是大日降临世间。
道法如暴雨,终究是雨,如何能近烈日?
祖师们相继死去,再而从那口幽深古井中爬出,玄枢那具年轻身体的腰背变得愈佝偻,与终日弯腰直面黄土的老人再无区别。
当顾濯即将走到大殿尽头,与古井相差不足十步的那一刻,广缘真人终于开口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这座道场听从你的意志。”
“只要我愿意。”
顾濯说道,心想自己曾经在那间破道观里住了很多年。
他望向这位在修行史上绕不过去的绝代强者,决定给予最大的尊重,于凛冽风中虚握无形道剑。
广缘真人摇头说道:“但你所能影响的终究只是一部分。”
顾濯平静说道:“这已经足够了。”
话音落而剑出。
一道炽白流光倏然破开满殿夜色。
接着。
流光凝为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