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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更新(第1页)

“回禀陛下,共计十七人,尽数收押诏狱。“苏衍双手呈递上一枚玉蝉,“这是从倾瑶台搜出的信物,与抓获的南夏探子腰牌上刻的玉蝉相同。”

宋辑宁接过玉蝉,突然扬手掷向殿柱,玉蝉在触及的瞬间四分五裂,钉入柱木之中,宋辑宁喉间溢出低笑,“苏卿可知,朕为何要你亲查此案?“

苏衍瞬时垂首,惶恐道:“陛下恕罪,臣失职。”

宋辑宁的声音过于平静,“你确实是失职。”目视苏衍,平日眸光许还有些温度,眼下便似淬了寒潭深处千年不化的玄冰,“那些个探子好生看着,不许他们死了,皆退下罢。”

殿内大臣齐声:“臣,告退。”

唯有右谏议大夫杵在原地,冒死谏言:“陛下,不可啊陛下,怎可因淑妃一人,便对无辜宫人大开杀戒,陛下!”

宋辑宁不耐道:“裴卿带谏议大夫回去,莫要再扰朕。”

怀钰不是自诩最不愿因自己而牵连无辜之人么,他便要她清楚瞧着,她每离开一次,便会有人因她而亡。

裴朝隐与苏衍一左一右架着右谏议大夫往殿门去,掠过丹墀浮尘,右谏议大夫嘶声怒喝:“你二人,怎可见陛下如此执迷不返?”

他一直以为宋辑宁是清醒之人,懂得顾全大局,当初才会不顾人伦扶他上位,只为他造福黎民,没曾想竟然和宋安是一类人,安仁起兵当前,如此之举不仅黎民诟病,谣言若再四起更易动摇军心。

右谏议大夫蓦地仰头大笑,浑浊老泪纵横在沟壑间,声音怒到极致:“我看那纪怀钰就是个妖女,临安侯教女不善,难辞其咎。”

裴朝隐俯身拾起右谏议大夫掉落在地的象牙笏板,见他面红耳赤,温声道:“请慎言。”

右谏议大夫抬手,两指颤抖着指向裴朝隐:“我觉着我明日上朝不但要参临安侯一本,连你我也要参一本。”随即甩袖冷哼,快步离去。

朝中谁人不知裴朝隐当年追随宋安,表现得是忠心耿耿,结果却是临时倒戈,在右谏议大夫心中,这裴朝隐便并非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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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丰鄞主城,朱雀巷深处新漆的乌木门楣上,外匾额刚挂上,正泛着温润光泽。

“纪宅”漆金二字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檐下红绸未撤。

穿过垂花门,前堂内万斛香袅袅,怀钰一袭盈盈大袖襦裙,斜倚在主座,目光扫过下位坐着的众人,“今日请诸位移步主宅议事,可还习惯这新置的酸枝木椅?”

众人屏息垂首,毕恭毕敬答道:“习惯的。”

账房内错金铜匣齐齐敞开,正在尽数清点,怀钰手中捏着调遣族中银钱的金印,南夏三座矿山的舆图今日刚送回来,还沾着关外风沙,此刻皆放在账房内。

清莲捧着托盘近内,将瓷盏中腾起袅袅热气的岩茶放置在小桌,“少主,各房契书已按旧例誊录三份,已收在账房。”

随来南夏的家生忠仆,正在前堂外忙碌着将积累的田产、盐引、漕运文书分门别类装进木箱中,直至铜锁落栓。

清莲递呈上族中管事亲自送来的清点账册,“少主,六房宅院皆已置办好,其余旁支也已尽数安置在城西别院,少主瞧瞧可有何不妥,或者有无需要更改的。”

怀钰随意翻看几眼便合上,抬眸笑道:“你与管事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产业多数在怀钰手上,突然搬迁,族中人除却怀钰,在南夏皆是毫无根基,想必她们多数是知晓以族为先的,怀钰治下极严,眼里容不得沙子。

怀钰少有见七房的内室,目视一圈,现下还真认不出来,“七房的人呢?”

只见妇人牵着约莫二三岁的孩童跪拜,“少主,七房在这儿。”

七房夫人战战兢兢仰面时,孩童忽然举起手中的布老虎,咧开的嘴角露出新长的乳牙,与赟儿出牙时梦中呢喃的模样重叠,若是从前,怀钰定会毫无犹豫的以绝后患,可自打找回赟儿后,她好似对孩童再下不去手。

清莲见她面露为难,“可要奴婢动手?”

怀钰摇头,含笑看向七房夫人,微抬手示意其起身,“虽说七叔已矣,但我也不会苛待你母女二人,何况哪有长辈拜晚辈的道理,七叔母多礼了。”

又问向众人:“宅子的分配,诸位可有旁的意见?”

即便是有不满意,众人也不敢明言,毕竟怀钰处事妥当,六处宅子一应置办,未有偏私任何。

七房死的难堪,偏生死在女儿才入宫不久,七房在军营当了二十几年的厩长,怎么着也不至于是从马背上摔落丧命的,怀钰平日少有与众房搭话,这不就是摆明了是她做的。

何况以往得罪她的,皆无好下场。

“郡主的意思,自是好的,我们没意见的。”说这话的是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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