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紫谈吐优雅,举止得体,孤丹素来欣赏这等女子,便关切道:“妹妹日后还需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操劳。”
雅紫欠身施礼,温婉道:“姐姐亦是,奴家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
飞云堡内,夜阑人静,唯有巡逻护卫的脚步声,时断时续,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之中。
堡中弟子皆奉王元湖之命,加强戒备,只因近日邪教复苏之迹象频现,不得不防。
孟云慕于睡梦中骤醒,睡眼惺忪,伸手点燃床头烛火。举目望向窗外,但见夜幕低垂,群星灿烂,原是醒得太早了些。
孟云慕心中暗忖:既已醒来,不如起身巡视,也好让值夜弟子稍作歇息。念及于此,她苗条身躯自床榻上一跃而起。
烛光映照之下,但见轻薄亵裤下一双玉腿修长笔直,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薄如蝉翼的胸衣紧紧裹着双峰,勾勒出少女玲珑曲线。
孟云慕穿戴好衣裙,轻轻推开房门,悄然而出。
孟云慕于夜色中行不过数步,果见两名护卫弟子执刀巡逻而来。二人见孟云慕深夜独自于此,皆愕然不已,连忙拱手行礼。
孟云慕轻声道:“好了好了,二位不必多礼。”又道:“这番巡逻,便由我代劳,你二人且去歇息吧。”
两名护卫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量:这孟大小姐深夜在外,莫不是梦游至此?
正在此时,忽闻身后一人说道:“孟少主体恤尔等辛劳,你二人且安心去休息吧,此处有我。”
孟云慕循声望去,原是梁古。两名护卫弟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拜谢道:“多谢少主!”言罢,便转身离去。
梁古上前,向孟云慕行了一礼,正欲开口唤“孟少主”,却想起云慕曾言不必如此称呼,一时语塞,苦思冥想半晌,方道:“见过……孟师妹。”
孟云慕见梁古窘迫之态,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小古,夜已深,你怎的还未睡觉?”
梁古拱手答道:“方才于房内修炼内功,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却无睡意,便想着来堡中巡视一番。”
孟云慕闻言,伸手拍了拍梁古的肩膀,赞许道:“小古真乃勤勉之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梁古低眉回道:“多谢孟师妹夸奖,梁某愧不敢当。”
二人并肩而行,沿着石阶小路缓缓前行。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夜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孟云慕忽而问道:“苗师傅新铸的兵器,用着可还称心如意?”
梁古答道:“回孟师妹,新兵刃十分称手,重量也正合适。”
孟云慕眼尖,见梁古腰间佩剑,并非苗咏德所铸之新兵,便疑惑道:“咦?既是如此,那你的新剑呢?”
梁古见孟云慕注意到自己的佩剑,解释道:“原先这把佩剑尚且可用,新剑便想着留待日后再用。”他轻轻抚摸着剑鞘,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继续说道:“此剑乃孟堡主当年亲手所赠,于梁某而言弥足珍贵。”
孟云慕见状,将手中短剑在梁古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问道:“小古,要不要与我交换?这短剑,亦是家父当年所赠。”
梁古闻言,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乃堡主赠予师妹之物,理应归师妹所有。况且,据梁某所知,此剑绝非寻常铁匠所能铸造,珍贵无比。”
孟云慕见梁古神色如此认真,不禁咯咯笑道:“小古啊,莫要紧张,我只是与你玩笑罢了,何必当真?”
梁古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他做事一板一眼,不善玩笑,自然难以捉摸孟云慕这古灵精怪的性子。
梁古憨厚一笑,说道:“我等护院弟子,皆羡慕孟师妹和文副统领的身手,那日演武场上的比试,更是精彩绝伦,令我等获益良多。”
孟云慕回道:“我与幼筠每日皆勤加练习,不敢懈怠,自幼习武至今,从未间断。”
梁古点头称是:“师妹所言极是,天道酬勤,我等更应以二位为榜样,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孟云慕笑道:“小古你已经很勤勉了,就连王呆瓜都比不上你。”
梁古自知天赋不及二女,唯有勤能补拙,方能有所进益,于是谦虚道:“王统领武艺高强,名震江湖,梁某不知要苦练多少年,方能有他那般功力。”
孟云慕鼓励道:“小古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勤奋和毅力,日后定会名震江湖,扬名立万。”
孟云慕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或许是因为我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所以才能勉强追赶上你们吧。”
梁古闻言,不禁莞尔,道:“孟师妹说笑了,这世间若真有人能于娘胎之中习武,怕是只有那得道飞升的神仙之流了。”
二人一路闲谈,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已过。
忽见远处火光摇曳,几名护卫弟子正朝着这边走来,想是下一轮巡逻的队伍。孟云慕这才与梁古作别,转身回房。
梁古目送孟云慕远去,这才转身离去,往护卫弟子们居住的院落行去,准备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