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雪:“?”
右手手腕蓦然一痛,下一秒,长剑落手,坠于地上,发出“当啷”脆响。
“啊!”柳拂雪忍不住痛呼一声,心中暗道不好,左手迅速凝气,向那黑衣人一掌拍去。
两掌相接,爆发出巨大压力,两人死死相抵,僵持不下。
不对劲!
心脏猛地一沉。
此人这掌分明与她力气相当,为何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灵力涌动?
就像……谷底那晚一样……
况且刚才中他那一掌,便知此人功力分明远不只于此!
“你为何不用全力?”柳拂雪咬牙问道。
那人依旧沉默不语,闻言也只是眸光一闪,转眼间,便飞快以一手将她的两手手腕擒住,身形快到柳拂雪根本反应不过来!
手腕被反压在后,柳拂雪拼命挣扎,余光间有寒光逼近,满心不甘,心道自己今日当真要丧命于此?
却见那刀光径直绕过她的脖颈,滑至胸口,刀尖一挑,便将她怀中的两样东西挑了去。
那是师兄的腰佩,和沈明烛的令牌!
柳拂雪心中一惊,身后人已然放开了她的手。
没了束缚,她刚要旋身去抢,一转头,却见那人已然凌波微步,飞至离她数尺之处。
刚一站定,甚至没有给柳拂雪任何的反应时间,五指用力,便一举将那铜牌给攥成了齑粉。
心中大惊,柳拂雪一下子瞳孔骤缩,猛然惊觉,脱口而出道:“你不是奉天沈氏的人?!”
哪有门中弟子毁掉自家令牌的道理?
担忧师兄的玉佩也会被他毁掉,柳拂雪猛地运功,脚尖轻点地面,飞身上前去夺。
那人却似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每至她触手可得之时,便转身闪至他处。
几番打斗下来,柳拂雪本就受着伤,此时早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而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肩头被她刺伤之处的血洞还在潺潺流着血,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
柳拂雪拼命咽下喉中鲜甜,扬声道:“不知道友来历几何?敢毁令牌,想来应当不是奉天沈氏之人吧。”
黑衣人眸光一闪,抬头望她,似在等她的下文。
柳拂雪继续道:“我亦不是奉天沈氏的门生。虽不知道友为何伪装于此,但到底你我的目的,都当是同向而行。既为一丘之貉,又何必刀剑相向呢?”
见那人似有动摇,柳拂雪缓缓移步,一点一点的靠近。
黑衣人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忽然眼神一定。柳拂雪也骤然停住脚步。
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黑衣人没有发难,只是径直抬臂,举起了他刚从柳拂雪那夺来的锦官玉牌,喉咙中不停发出“呜呜”之声。
他说不了话?是奉天之人将他毒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