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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有动情吗(第2页)

他咀嚼着香甜的桂花馅,目光却牢牢落在身旁一袭翠色长裙的萧徽身上,想起午膳时那意外的一拥。

不知她可有动情,不知她可知道他动了情。

次日,萧徽清晨便坐上前往宁陵北山皇家禁苑的马车。

她提前嘱咐述怀在马车里候她,想同他交待一些关于论珠陵的事。

萧徽一边整理着要随身带去的物件一边说道:“此人枪法精准,自视甚高,你也要多多小心。”

述怀点点头,有些惊诧于萧徽专门来和他嘱咐这几句竟然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不禁怔住。

然后又听到萧徽问:“皇上那边带的侍卫有多少人?”

述怀敛下眼神,“禁卫营天干地支都来了,拢共十二人。”

“大概够了,足够应对他们能翻出来的所有浪。”

述怀轻轻点到她身上一瞬目光,然后再转弯去看马车帷幔上的花纹。

最近县主和皇上关系越加亲密,他也看在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问问县主对皇上到底是不是有心思,可其一,皇帝是他至上的主人,他不该也不能过问皇上与县主的生活事宜;其二,他与县主也不过只是主仆,有如天堑,似隔鸿沟,尽管县主在很多地方已经很大限度地照顾他们这些下人,但总归是县主仁爱宽厚,述怀自己不能心中没有计量。

孰轻孰重,人活在这世上,终究逃不过三教九流的排序,他是奴,从小无亲无故,没有在世亲缘的孤儿而已,也是这种人最适合被选进禁卫营。

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也就意味着没有没有把柄,没有弱点,没有任何可以被击碎的薄弱处,心如铁石而全身上下装满了盔甲。

与其说是心如顽石,不如说还未开灵识。

在来到宣华殿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家,在遇到县主之前,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家人。

缥缈的词句,他没有听到过,但这也不特殊,他身边禁卫营的每个人都没有听到过,每个人都如坚韧的竹,一味伫立在阴影之中,保护主人的安全,听尽主人的差遣。

他刻苦,毕竟在他的世界里吃苦没有什么难的,只需要极尽地付出,将所有的苦难都基于武功上叠加然后去消化;对他来说真正难的是那些儒士口中的国家道理、四书五经,侍卫没有读过书,不曾识过字。

一把刀是不需要学习知识的。

只需要刻苦,再刻苦,万分之一中挑选出来的天赋加上苦练,磨一把刀那样慢慢地熬。悟道,刀也有刀的道,是用鲜血换来的如何变得锋利的诀窍。

而现在述怀时年十九岁,甚至还尚且没有弱冠的年纪,不敢说已经悟透了天下的武学,但对于手中的一刀一剑,已经如同操纵自己的手足一般轻易。

武学只需要刻苦就可以习得,可人类之间的联结和感情,几乎全部都是县主赐予的。

是县主得了好吃的吃食都分下人一份,好玩的东西也热闹地和大家分享,她不是不懂尊卑高低,而是透过了森严普通的秩序阶梯看到了每个人心中的不同。

述怀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总之,如果要形容的话,他对县主最近似、最庞大的感情,已然几近于一种感激。

至于更多的,他不敢想,不能想,不可以想。

县主的宽容和平易近人不是他逾矩的借口或者凭借,迎着她那双灼灼的眼睛看过去,她从来都和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已然被困锁在宫墙之中无法获得普通人平凡的生活,于心不忍自己的县主也会获得那位元贵妃一样的结局和境地。

君君臣臣,他不过一介侍卫。他左右不了当今圣上,也左右不了、更不想左右县主,县主的人生该由她自己选择,自始至终他都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他所能做的,只有锋利,再锋利些,足够将她身边一切潜在的隐患都割裂。

“述怀?述怀?……”听见萧徽的呼唤,侍卫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抱歉地皱眉,嘴角抿起来。

“对不起……”

“不是要你道歉,你看看哪个绣样更好看些?”萧徽晃了晃手上的两个锦缎绣袋,述怀这才注意到,一个是青绿荷花池纹样,另一个是碧蓝云团纹样,述怀对这些服饰的纹样知之甚少,因此也不太懂,只是依据着萧徽今日所穿的靛蓝色衣裙选择了碧蓝的纹样。

萧徽点点头,“本来还觉得这个绿色的更合眼缘……好,既然选都选了,就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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