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月故意逗他:“哄的人嘛,那起码得有十七八个……”
放在她膝盖上的手不淡定了,瞬间收紧。
她缓缓把话接上,“比如我爹娘、我兄长、我嫂嫂、我侄子侄女等等。”
楼泊舟抿唇看着她。
眼神中的酸气,还是没减退多少。
“不过——”
她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俯身低头,在他耳垂上又亲了一下。
“这样哄的,只有一个。”
话说完,云心月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肉麻,赶紧直起身,拍了拍脸上的热气,企图散去。
楼泊舟看她飘忽的眼神,拉开她膝盖,紧逼两步,几乎要将她堵死在门角,宣布自己的存在感。
“不够。”
“嗯?”
“这样哄,”他伸手,将手指推进她的发丝里,“不够。”
冰凉与温热在脖颈后共存,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压在耳垂上,轻轻摩挲,往前压。
两人的呼吸骤然撞上。
“那、那你想要怎么哄才够?”
其实,都不够。
他太贪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仅仅只是想要她这个人,连同她的一切,他全部都想要。
但是,他又总怕自己的过分占据会吓坏她。
他并不希望,阿月会像银十之外的蛇那样怕他,随他摆布。
她说得对,那样的只是一具躯壳,根本不是她。
爱的确让他变得懦弱胆怯了,这个不敢,那个不敢,迟疑犹豫,唯恐她生出半分嫌弃。
可,他总忍不住耽溺,忍不住试探。
——看看她能容他多少。
楼泊舟盯着她温热的唇,偏头亲上去,轻轻一贴。
她不躲,他才慢慢啄。
濡湿,夺沫,深逐,缓缓交换彼此急促的呼吸。
门外两边十数侍卫站立。
云心月还能看见她们的背影,心始终揪着,紧张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
“阿舟……”
“嗯?”楼泊舟从咽喉震出一个含糊的回应。
“我们、到、里面,好、不好?”
“不用。”他中指勾勒她的耳朵轮廓,“轻点儿、就好,她们、听不到。”
要是能听到,他就不在这里了。
他怎会愿意让旁人听见她的喘息。
云心月头皮发麻。
脸上红晕弥漫得很快,没多久,脖子也跟着泛红。
她仰头喘上一口气,却被楼泊舟叼住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