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更好。
他牵起女孩的手,比划一下,放到自己脖颈。
恰好够握住他。
詹知呼吸轻顿,不着痕迹地干咽一口,紧张得很。
他轻轻笑:“可以用力一点。”
睫毛忽扇,她呆滞:“但是……”
“用力,知知。”段钰濡强硬将她摁住。
那样柔软的手掌心,紧抵男人突出的喉结,虎口卡在颌线下方,食指轻搭动脉。
……很不对劲。
段钰濡还在笑,手下却收紧,连带着她一起。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吗?我告诉你。”
虎口紧掐脖颈。
白玉面容瞬间绷滚出红。
因接吻而变深的唇肉,失氧下艳得要滴血,浅灰眼瞳突生迷惘,像被团团雾气缭绕的灯塔,于茫茫海面失了踪迹,将被漩涡吞没。
詹知惊恐注视这一切,想抽手却挣扎不开:“不行…”
这人置若罔闻。
皮肉于拉扯间疼痛。
詹知尖叫:“别再用力了!放开我!”
力道陡卸。
肩膀沉重,劫后余生的脑袋埋上颈窝,却在嗬气、闷笑。
远超她认知和构想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可思议的鬼魅想法生出实形,詹知张口,喉咙滞涩不堪:“……疯子。”
“是啊。”段钰濡偏头,任由碎发垂落她肩膀,扎进深长的杏弧双眼皮褶,睫羽黑浓如墨,盈着光漾漾闪烁,漂亮得让人心碎。
“这就是你需要做的。”
他直腰,坐稳,没因刚才的事情失去半分体面。
甚至,又将她手捏放到自己脖子边。
詹知在挣扎,她不愿意。
而他最卑劣,妄图引诱新生的羔羊。
横生的欲望,在心底蓬勃。
“摸我、掐我,然后——”
段钰濡冲她弯眉,柔软的眼白依旧干净澄澈,浅灰的瞳仁让詹知想到某种特殊质地的圆珠。
靠近的刹那,鼻尖于她面容半悬,近到呼吸相交缠,可以看清那双黑亮的、被挣扎惧怕愁绪侵占的眼睛。
只需要一偏颌、一挪近,就能吻到她的嘴唇。
可他就停在这儿,清清楚楚和她对视,让她听见。
”然后,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