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一滴雨拍到车窗,来势汹汹杂乱无章,像卡在底座的水终于烧开,咕噜沸滚,倾泻而下。隔着玻璃,雨点凌乱拍击女孩后脑,沉钝模糊,宛如天外来音,她扭了头,因为这动静要去看,又或许只是急切想找到一个摆脱现在氛围的借口。
可下颌被人捧回。
心跳足以掩盖所有雨声。
钝重的跳动中,詹知很难对事态发展作出反应,男人的手掌贴着她的脸,像一团火球,她被烫到无处可躲,只能仰头、仰头靠近。
段钰濡低头吻下来。
唇贴到一起。
过烫的体温,顷刻点燃空气,尖叫截停,万物沸腾极速冲破滚滚黑云重压。
她知道一切将要重构。
女孩柔软的身躯在掌下颤抖,段钰濡微滞,下一秒扣住她后脑,启唇侵占稚嫩口腔。
自此开始。
暴雨不停。
来得极为凶猛的雨从下午持续到了晚上,公路拥堵成疾,远光灯将雨幕洇成水粉画,黄蓝交接,喇叭短促惊叫。
詹知在天未黑时被带回了照山别墅,房子隔音效果好,室内只能听到细微的沙沙声响,除此之外,只剩唇舌交缠、津液交换的接吻声。
段钰濡亲她,昏了头一样亲她,她被抱到膝上,小孩一样横坐他腿,承受落下来的吻。
后腰被紧搂,小腿被摩挲。
她后悔穿这条裤子。
水晶吊灯大开,整室亮如白昼,詹知闭着眼都能觉出刺目,唇被深深吻吃,腾不出空档,鼻息混乱,缺氧的泪溢在眼角,要落不落。
“等、唔……”
段钰濡握牢她欲推的手,摁到女孩自己膝盖,手指钻进裤管,贴蹭柔软肌肤,同时更深地吻住她。
唇瓣碾磨,舌尖交缠,入侵的姿态。
嘴巴麻掉,舌根酸软异常,口腔不断溢出生理性的水液,黏腻散在唇齿,潮湿难捱,都被他吮吃干净。
她听见他在吞咽。
变态!死变态!
段钰濡吃完,勾着她舌底吮了一记,詹知感觉脑髓都快被吸出来了,猛一口咬在他舌尖,趁乱拉开距离。
“…等一下!”
呼吸还处于混乱状态。
段钰濡轻皱眉,刚觉出痛,女孩已经气喘吁吁发问:“我还是不明白,我…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啊。
段钰濡单手扣她腰,另一只手掌心猿意马在女孩五分裤管下光裸的小腿游走,她瘦却有力,肌肉紧实,腿肚因为紧张绷得更硬。
他揉揉那块儿:“放松一点,宝宝。”
詹知用古怪的眼神望他。
哦,她刚才在说,还是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不明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