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脑子一转,便明白了老头子的言外之意。伯施家族的根子还是商人,不管地位怎么变化,本质不会变。家族里经商的人很多,主营还是石油业务。
“好,回去我就安排。如果拿下安哥拉的油田,我会在德州成立一家石油公司,将来归到伯施名下。”李安然知道这是奉旨抢劫,自然懂得如何回报。这个态度让老伯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更加欣赏。
“关于gs安保公司在红海的所作所为,我相信都是合法合规的,所以对雇佣兵法案,你不用过于忌讳。”老爷子终于松口了,李安然心里不由狂喜。
什么狗屁法案,人家说你违法,没有这个法案也是罪人;人家说你合法,哪怕全世界口诛笔伐,你还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相比那些阴险狡诈、坏事做尽,却还要装作圣人的小圆帽,盎格鲁-撒克逊人这种赤裸裸的海盗思维,才更符合李安然这种正在极扩张的野心家胃口。
离开老伯施家后,李安然觉得天是晴朗的,空气是香甜的,连马路上扭动着肥臀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富有魅力的。
一切的美好与丑陋,其实都是源自内心。
曼哈顿大楼顶层房间里,普建国同志满眼忧郁,看着脚下繁华的世界,马路上如蝼蚁一般行走的路人,甲壳虫一样蠕动的小车,蓝到几乎透明的天空,他的内心是灰色的。
两年前,他的的泰姬陵赌场申请破产保护。一年前他的特普城堡和特普广场也相继申请破产。
巨大的财务危机,让这个满头金的中年人几乎就要陷入了绝望。
“从这里跳下去,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他的内心有个魔鬼,一直在撺掇他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斩断人世间所有的烦恼。
“亲爱的,门口有个叫安然李的先生要见你。”身后妻子梅普尔斯的声音传来,让普建国同志一阵恍惚。
“谁?安然李?”陌生的名字让他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只要不是债主上门,空气依旧还是能呼吸的。
梅普尔斯等了一会,见普建国同志没有下文,便想转身去拒绝陌生人的骚扰。
“等一下,等一下……”普建国同志突然想起那个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年轻人,那个与金融大鳄乔治谈笑风生的黄种人,那个被誉为阿美三十年来最杰出金融家的变态。
“上帝,上帝,你确定他叫安然李?”普建国同志的内心掀起了波澜,满含期待盯着妻子。
梅普尔斯想了想,确定地回应,“当然,他自称是安然李,名字很奇怪,所以我不会……”话音未落,普建国同志已经从她的眼前消失了。看着肥胖的背影正在以极不协调的敏捷奔向外面,不由的微微摇头,“老家伙这是要疯了吗?”
是的,疯狂的普建国同志现在情绪极为亢奋,李安然的富有一般人不清楚,富豪圈子里却是都在流传的。在他看来,李安然这只肥羊自动送上门来,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让他拿出钱来,帮助他度过有生以来最难的一关。
(这里要感谢书友的指正,前文中将伊万卡的年龄写成了十八岁,这是错误的。现在的时间线在1993年的年底,所以她的真实年龄是十二岁,在此更正。)
“上帝,果然是你。”普建国同志见到门口笑盈盈地李安然,不由欣喜若狂,伸出的手也用上了大力。
李安然没有与他对抗,施展出软骨功,任由普建国同志蹂躏,却兀自岿然不动。
“正好路过曼哈顿,听说你就住在这里,所以上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吧。”李安然脸上全是和煦的微笑,心里却在回忆眼前这个中年人辉煌的未来。
普建国同志很是兴奋,拉着李安然的手往屋子里面走,他的热情让跟出来的妻子梅普尔斯看得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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