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上的丫鬟说:“余太太来了,想见见老夫人。说给您做了两套衣裳鞋袜贺寿。”
老夫人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是余太太?
自家亲戚中,似乎没有姓余的。
骆宁:“余卓的母亲吗?”
丫鬟道是。
老夫人立马沉下脸。
上次余卓在骆家趾高气昂,帮着白慈容和骆寅欺负骆宁的事,也不过几个月前。
要不是骆宁机灵,提早叫丫鬟去请老夫人,骆宁非要在他们手里吃亏。
而这位守寡的余太太,不顾先夫与骆家口头约定,竟是要弃骆宁、求娶表姑娘,把骆宁的颜面放在脚底踩。
“叫她回去!”老夫人冷哼一声,“骆家不做寿,她打听错了。”
小丫鬟为难看一眼老夫人,又看骆宁。
骆宁便知道,她肯定得了余太太的赏钱,求个准话。
老夫人的回绝,听着像是赌气。
主人家赌气的话,作为下人是不能直接去回的,会替主人得罪人。等主人气消了,这丫鬟就有罪过。
“你去告诉二夫人,请二夫人裁夺。”骆宁说。
小丫鬟应是,这才跑出去了。
老夫人心气不顺:“我是想可怜她孤儿寡母,但你看看她的嘴脸。得势时候张狂成那样,如今舔着脸想要卖可怜。”
骆宁轻轻拍着祖母的后背:“祖母,咱不理她就是了。”
要不是余太太登门,骆宁也忘记了这对母子。
她想起余卓时,心情平静。
不似上次那样狠狠一揪,疼得她有点痉挛。
想要真正放下,谈何容易?除非亲手叫仇人自尝苦果。
骆宁做到了。
囚禁她的荆棘,正一根根被她从心上抽掉,她慢慢得到了自由。
祖母回来,又想要散佛粥,骆宁替她捡佛豆。
捡佛豆很耗时,不知不觉快到了午饭时辰。
二夫人来了。
她和骆宁一起,陪着老夫人用膳;大厨房把二夫人的份例饭菜送到了这边,骆宁则蹭祖母的。
替老夫人安箸、布菜,二夫人半晌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