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在我那里诉苦,说余卓虽然封了将军,始终没个差事给他。他这些日子成天在家酗酒。
他想去北疆戍守。可余家是他支撑门庭,余太太舍不得他走。”二夫人说。
老夫人语气仍是不善:“怎么,她怪咱们?”
“她当然不敢怪,不过话里话外想求求阿宁帮忙,替余卓说说情。”二夫人道。
骆宁:“……”
“可笑。他们怎么待阿宁的?真是自私自利。”老夫人说。
二夫人:“我回绝了她。说阿宁只是准妃,又是内宅姑娘,她哪里帮得上忙。”
骆宁静静听着。
午膳后,老夫人要歇午觉,骆宁与二夫人往回走。
天阴,没有灼烫的阳光,可缓慢散步消食。
“二婶,您说余太太来得是不是有点凑巧?”骆宁问。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问,立马警惕:“为何凑巧?”
“您也知道,余卓爱慕白慈容。白慈容那厢傍上了建宁侯府,余家就登咱们的门,不是很凑巧吗?
余卓这段日子的确不如意,可也远远谈不上落魄。您想想,他是从三品的将军,朝廷有俸禄给他,他落魄什么?
余太太又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她会觉得余卓走投无路,跑过来求我帮忙?我还没出嫁,她哪里看得上。”骆宁道。
二夫人:“……”
骆宁叫她再想想。
二夫人细细揣摩,也觉得骆宁所言不差。
余卓又不是沉寂了十年八年。
余家从未达过。突然之间,余卓得了那么大的功绩,被封了将军,余太太与余卓尾巴都上天了。
怎可能短短半年,余太太就哭天抢地觉得她儿子不如意了?
又不是走下坡路。
现在再赋闲,也有人捧,也有俸禄,余太太打心眼里还是得意的。
“真是可恶,我差点上了她的当。”二夫人回神,“我还说她克制,要哭不哭的,只当她是忍着情绪。现在想来,她是做戏、根本哭不出来。”
骆宁:“……”
二夫人越想越气。
同时胆战心惊,“我实在没提防这个。”
“牛鬼蛇神见多了,慢慢就懂了。再说,也只是我猜测。万一我小人之心呢。”
二夫人摇头:“不,你猜得八九不离十,余太太不安好心。”
又问,“她跟白慈容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