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问我们为什么会和你吵架了,我告诉他,是因为你的那一句没有必要,让我们伤心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和你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但是你说没有必要。”
宫侑手指尴尬的紧了紧,眼神游移:
“才不是每一个人!角名你好肉麻……”
他小小声的嘟囔被淹没在角名的低语中。
“抱歉,祈,是我们太急迫了。”
九宫祈指尖扣住杯壁,愕然的看向他。
“教练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是相互的,我们希望你理解我们的心,却忘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
角名只说了这些,说完之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压抑被他吐出:
“至于为什么希望你留下,我的理由并没有那么宏大,也与排球无关。”
他脑海中依次闪过九宫祈在电车上靠着他肩膀睡觉的样子,凝视着玻璃窗外风景的样子,帮他把小偷的手挥开的样子……
最终,只是轻轻微笑。
“上学和回家的路,我已经不能习惯不和你走在一起了。”
“……”
继人生第一次叹气之后。九宫祈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回应别人的话,竟只能盯着面前的杯子缄默。
“而且不止我们哦。”
在沉默的,度秒如年的气氛中,宫侑突然坐到了九宫祈身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说:
“虽然你和我们之外的人交流不多,但是阿兰大耳他们其实非常喜欢你,大家都想和你一起在全国大赛里拿冠军,我们还讨论过,全国五大主攻手,会不会因为你破格变成六个,你肯定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他的声音慢慢低缓:
“如果、如果你不在的话,这一切不都失去意义了吗。”
“……这样啊。”
九宫祈垂眸,声音宛如叹息。
屋内的人都在无声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却想起了自己前十几年人生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牛岛若利。
被迫和若利道别那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钻心的疼痛,即使在训练中失神导致了全身半数的骨头碎裂也没能消弥。
而现在,命运问他,你愿意再次和人建立羁绊,即使未来注定要再次感受那样的痛苦吗。
九宫祈不由自主的弯起眉眼。
“抱歉,阿侑。”
宫治安静的从门前移开,给他让出离开的道路。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知道……”
九宫祈牵住他的衣角,仰头:
“之前对你说出的那些话,抱歉。”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