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不语,气息从未这么安静过,慢慢的缓过来后,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是困惑的问道:
“我已经让你们伤心了不是吗,无论是之前说没有必要,已经讲明白了不想和你们建立更深的羁绊,还是今天的已经厌倦了,那为什么还要问我,一副希望我留下的样子呢。”
为什么要挽留他呢?
不是已经察觉到他轻视感情的本性了吗?
九宫祈不明白,起码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的感到茫然。
宫侑嗓音微哑:
“因为我要维护我的自尊,我要等到你给我道歉。”
在九宫祈“哦,这样”,已经预料到表情中,宫侑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
“让我想想,你是不是还希望我为了维护自尊和你怄气,对你说想走就走我才不挽留你。”
他又笑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才不要!”
他满意的看见九宫祈眼睛睁大了点,一边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嗓音更哑:
“是你第一天就喊我阿侑的,是你让我做你的排球领路人的,是你强行闯进来的……”
宫侑死死盯着九宫祈,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你随心所欲的离开。”
“……啊。”
九宫祈歪头,像重新认识他一样,上下将他看了个遍。
包厢大门处传来了和宫侑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也有意见。”
宫治看起来比宫侑平静得多,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九宫祈的眼睛,神情漠然,好像他所有感情都寄托在宫侑身上让他代他表达了一样:
“我的意见是,和阿侑完全一致。”
“哈……”
这是九宫祈第一次心累的叹气。
但是宫侑宫治两人也成功让他因为北信介的话而僵硬住的身体恢复过来,同时也认清了在这里站着僵持住,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
所以他又回到了自己刚开始的座位上,在他们对峙的时间,杯子里的冰沙已经融化成水,他随意的搅弄两下,垂下眼睛:
“你们意见一致又怎样呢,阿侑好会说大话哦,还不让我随心所欲离开,你们加起来都打不过我。”
宫侑两人的身体同时僵硬了一下,昂起头,齐声道:
“那又怎样!”
九宫祈正想嘲笑,突然听到了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那,加上我呢。”
角名永远都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看起来比宫治都内敛,此刻的他却注视着九宫祈的双眸,神情莫名认真,见他回望过来,又敛起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