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尔菲斯告诉你的啊?”破霜听上去并没有因为我揭穿了他的秘密而生气。
“也就只有他了吧。”我淡淡的说。
“隐藏的武器?你开什么玩笑?你是说你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保罗惊讶的问。
“倒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战绩比较辉煌的那几次,其实都是用这东西赢下来的。只不过对手死了,知道这把剑存在的人大概只有不到十个吧。”
破霜这样说着,然后站了起来。
“看来从今天开始,这把剑的存在是瞒不住了。要是今后要交手的话,可别说我占了你们的便宜。”
还没等我们明白他的意思,一朵白色的光就从破霜的手里绽放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白色光芒,比最清澈的溪水还要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和颤抖的白光。
白色的光芒从剑柄上伸出来,凝集成了一片狭长的如同天鹅羽毛一般的能量剑刃。
破霜后退了半步,将那把纯白色的能量剑横举在了手里,然后开始舞剑。
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以无比耀眼的姿态闪动起来,它的光印在我们三个人的瞳孔之中,久久的挥之不去。
死寂一般的夜里,能量和空气摩擦所发出的轻微嗡鸣抚住了我们的双耳。
破霜旁若无人的将手里的光羽在身周滑动着,剑舞的越来越快,他看上去就像是被无数光带所包围的舞蹈者。
破霜是在给我们展示他的剑招和武器特点。
我突然有种想要破口大骂,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
所有的战士都竭尽心力的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期望能在死斗中用出其不意的力量赢得胜利。
包括我在内的高级战士们,甚至经常为了掩盖自己的力量而对原本不需要死的敌人痛下杀手。
可是破霜现在却做出了极具嘲讽的这种行为,他好像就是在嘲笑我们所有人。
他在说: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一样能赢下你们任何一个人。
然而,心里不爽的情绪很快就被面前无比优雅而华丽的剑舞所冲刷了个一干二净。
那把剑上的纯白能量开始扩散,随着破霜的舞动,它时而收缩时而暴起,黑暗中留下了无数残影,就像从天上纷纷落下的冰雪。
看来那把剑的能量剑身是可以随着主人支配而任意改变攻击范围的,虽然应该会非常耗费能量,但是如果需要的话破霜大概可以将它膨胀到两米以上。
最后,破霜收剑入鞘。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希斯飞尔,威力非常强的,你们好好记住啊。”他说。
保罗和燃墟都没说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思索着破霜展示过的剑招,还是单纯对破霜的行为和我一样不爽,以至于不想说话。
“这段剑招,算作是对你的祭奠了。”
破霜的这句话背着我们传过来,他是对着背后AZZA的墓碑在说话。
夜很快重新恢复了寂静,一直到太阳升起来为止,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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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域,身边又有着不可以真正信任的人,所以我们四个一晚上都没有真正的睡过,以致于漫漫的长夜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所以当刚刚可以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我们就立刻踏上了回去的路。
战斗在海床上留下了无数切割和爆炸的痕迹,只是有一些关键的痕迹相距有些远。
只要视野足够清晰,我们很容易就能确定到之前走过的地方。
没有用特别高的速度,也因为要仔细保证不错过一些线索,所以当我们重新看到迁徙队伍的时候用了足足四个小时。
战斗过的三人急需处理身上的伤口,所以当他们看到迁徙队伍的时候立刻就加速飞走了。
我没有加速,因为我有些踟蹰。
很担心初邪,但是却不知道回去以后,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燃墟已经宣布了判决,他打算将初邪以示众的方式活活饿死在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