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洲爱她,我爱她。”
他的声音让人震耳发聩,掷地有声。
……
陆呈洲回到车里,闭上眼便是陆夫人白天那番话。
——“梁姜玥的父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是为了救你姐姐死的,他们俩曾经是恋人,但是梁姜玥的父亲家族有遗传的精神病,这件事,连梁姜玥的亲生母亲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们平白无故领养梁姜玥是为什么!”
他心烦意乱,点上一支香烟含在唇边,腮帮子深吸一口,重重吐了口气。
许江没有得到开车的命令,就没有着急开车。
他看得出来老板因为什么事心烦意乱,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情字,喜欢的人和亲人,自古难抉择。
陆呈洲抽完一根又一根,眉峰深深皱起,他想过千万种家里强烈反对的理由,却唯独没想到陆菡和梁姜玥的父亲有这么一段,他要怎么说?该怎么说?当年他还小,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和陆菡的姐弟关系也就那样,可以说毫不关心。
然而现在陆夫人告诉他,梁姜玥的父亲是因为救陆菡而死?
梁姜玥知道该怎么想?
怎么看待他?
会不会恨他。
恨他是陆菡的亲弟弟,如果不是陆菡,她父亲或许不会死,她不会过那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不欠陆家,是陆家欠她。
“开车,回去。”
许江说:“是。”
夜色正浓,洋楼寂静无声。
陆呈洲回到房间,轻轻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到床上隆起一团,人应该是睡着了。
陆呈洲不像之前毫不犹豫进到房间,而是站在门口静默了许久,正要离开,里面忽然传来梁姜玥的声音。
“陆呈洲?”
她不确定喊他一声。
陆呈洲一顿,推开门进去,“是我。”
“你回来了?”梁姜玥什么都还不知道,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长发柔顺搭在后背上,窗外的月色照在深棕色的地板上,她像是月下的精灵,被惊扰了美梦。
陆呈洲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撩开她的长发,露出白净的脸蛋,她打了下哈欠,眼角逼出泪珠,“回来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梁姜玥摇了摇头,借着月光看清楚男人深深拧着的眉头,她问:“陆旎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陆呈洲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嘴唇微凉,她的手很暖,说:“躺下,别受冷。”
梁姜玥说:“那你呢,要睡觉了吗?”
“我没洗澡,还有点公事,你先睡。”
梁姜玥很懂事点点头,又说:“你别忙太晚。”
“不会。”
“我其实白天睡了很久,现在有点睡不着。”不然也不会醒过来了。
陆呈洲轻笑,说:“要我哄你么?”
“不用,我不是小孩。”梁姜玥脸颊微微红润,想起白天在浴室里被他翻过来翻过去的折腾,腿那儿还有点酸胀,这就是放肆的代价。
陆呈洲俯身,说:“不是小孩,我也哄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哄。”
梁姜玥笑了下,脸颊有浅浅的梨涡,不明显,特别小,衬得她愈发灵动,明艳动人,陆呈洲看得入迷,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乖。”
现在的乖可不是什么好词,乖就意味着任人摆布,要被人欺负的。